走了客人,赵祯的心跳越发快了,这种干净的环境和之前几次出宫打野食完全不同,有丈夫的良家妇女仿佛代表着一种不同的清白,而他即将做个很坏的坏人,要把这种清白玷污。 赵祯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去他的圣明天子,他今天就是要强抢民女。 客店临街,最好的房间也是二楼,宫外的建筑高低都是有定额的,天子登高,总不能让他一眼看去都是高楼遮眼,赵祯和既醉一道进了房间,几个侍卫都在外头守着。 宫里宠幸妃嫔是很开门见山的,没有什么花哨,乖宝宝赵祯第一次见识到清倌人弹琴解衣都震惊万分,他自认熟手,不曾想既醉先一步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拉帘帐。 两面帘帐拉下,房间昏暗下来,赵祯的心扑通乱跳,接下来应该是去床上了……他想着,就见美人哀羞,紧紧抿唇,伸手扶住了桌角,背对着他,回身低低道:“请公子快些,家中孩子怕是吓坏了。” 那眼神,那姿势,那媚态撩人的暗示。 赵祯站在原地,直接缴械。 既醉解了外衣,回头一瞥,面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没等开口,赵祯几步上前,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一遭,雷霆雨露,君恩深重。 云散雾收已经到了夜半时分,说要早些回去的既醉泡在新制的浴桶里,一身的花露香气,赵祯一滴都没有了,他近日本就宠幸着两个美人,出宫一趟缴了半个月的存粮,但看着美人沐浴的情态还是觉得赏心悦目。 这会儿的男人是最好说话的时候,既醉洗着洗着,眼泪忽然落进了浴桶里。 赵祯有些心疼,又有些不安,“娘子,我已经让人去给孩子做饭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我……” 既醉擦了擦泪,怔怔看着赵祯,二十来岁的青年正是俊俏的时候,比陈世美那种风流俊美逊色了些许,却又有种养尊处优的气度补足又胜出许多,仿佛是被雨露滋润后的不自觉依赖,她的声音低柔婉转,“公子厌倦我吗?” 赵祯摇头,不自觉捂住了腰子,三个时辰风流厮混,他这辈子都没试过这种疯狂,厌倦?他差点死在这儿。 既醉脸上有酸楚之色,轻声道:“妾身自从生过孩子,夫君就不再近身了,还有一次是他宿醉后,他醒来时很生气,还打了妾身一巴掌。” 这是真话,秦香莲二十三岁生了第一胎,之后陈世美就不再碰她了,第二胎来得意外,毕竟那时候秦香莲看上去都快和陈世美她娘差不多了,像陈世美那样自视甚高的俊美举人,哪里还看得上。 但此时妖狐法力滋润人身,秦香莲本就美丽的容貌配上既醉的风情,勾得年轻帝王收不住腰子,这话听起来就让人骇然了。 赵祯简直呆住了,怪不得起初还有些扭捏,越到后面越是……咳咳咳,这妇人的夫君既然还能生第二个孩子,那就不是阳虚啊,这得是什么品种的圣人?也不对,他曾听闻有种男人不好女色,专爱承欢,内心将自己当成女子,大概就是如此了。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把这等尤物束之高阁。 赵祯不善这种交流,宽慰的话也干巴巴的,“娘子很令人痴迷。” 既醉轻轻叹气,柔声说道:“公子是个贵人,想来见惯美人,今日过后,还请忘了妾身吧。妾寻夫到此,发生了这种事情……也无颜去见他了,贵人若念些情分,能否帮我找到夫君,将两个孩子送到他那里?” 赵祯愣了愣,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窃喜,“娘子可有处投奔?” 既醉微微垂头,脸上被热气蒸腾出的媚色还没散去,顿时煞白起来,“我……” 秦香莲的父母早亡,还有一个靠她彩礼娶妻的兄长,但凡有处投奔,也不会一路要饭上京寻夫了,既醉咬住唇,一声不吭。 赵祯原本是靠在屏风上的,见到这一幕顿时有些心疼,他一步上前,就蹲在浴桶边上,抓住了既醉的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家中管得严,不好带你回去,银钱倒是不缺,娘子若肯跟了我,我在京中买一处宅院安置娘子,他日继承家业,必定迎你进门。” 这话换个人说是甜言蜜语,赵祯倒是觉得自己真诚极了,如果说没见到人之前想的是一点露水缘分,见到之后他就没想过放人,再温吞内向,他也是一国之君,骨子里带着霸道劲。 既醉又哭了,仿佛十分无助地靠在了赵祯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