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一般寒暄,郑英刚提起裙摆想坐下,萧羡鱼扶起她,对她眨眨眼:“你跟我来。” 郑英疑惑地跟去,在东厢房内见到了另一个有些患难情分的人,尤棠。 “哎呀,阿棠姑娘怎么了!不说传闻说她跪在宫门外吗?” 尤氏兄妹钟情一事闹得厉害,无人不唾弃回避,要不是尤棠救过自己,郑英大概也会和旁人一样避讳,而不会像现在这般关心。 尤棠身上中的针不多,都是针头露在外的,清除后休息休息也无大碍,可人却病恹恹的,没了往日的飒爽。 郑英见状,便问:“事情只能这样去解决吗?世俗不容你们,可你们也没错” 情之一字,乃属人与人之间的实感,要说真的哪错了,无非是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 尤棠鸣鸣地哭起来,好生可怜。 郑英看了看她,又看向萧羡鱼,说道:“萧姐姐,在我眼里你和别的贵女不一样,特别聪慧,脑子总是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地方,虽然这事很无奈,但你也想不出法子来吗?” 萧羡鱼张了张口,其实想说连沈珩都没办法,她又能做什么。 可一看到她们两个满眼期许地看着自己,暗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事情有没有转折,总得试了才知道,以后也不会有遗憾和后悔。 她定定说道:“我们追本溯源吧。” 二人疑惑:“追本溯源?” 萧羡鱼点点头:“阿棠姑娘,麻烦你将身世说一次。” 尤棠是尤谈外室之女可谓是确定的事,单看她与尤子嶙长相上有点相似都能心里下了定论的,调查身世能做什么? 郑英一点都不傻,心说萧姐姐也是个胆大的人,不会是想找什么漏洞然后编理由说尤氏兄妹不是亲生的? 若换成他人那么设计,她定当嗤之以鼻,但是为了尤棠,反而觉得这样能圆满解决事情,倒也不失为一条路子。 尤棠将自己知道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萧羡鱼想了很久,最后叫了邓妈妈进来。 “邓妈妈是我这里最老练的人了,妇人之事懂得多、也全,阿棠姑娘你的事我便交给她去查,可有信物方便邓妈妈带去办事的尤棠赶紧拿出自己身上一个旧色的荷包,上头绣着青莲,里头是一小段用细红绳绑着的青丝。 “听父亲说,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她难产而亡,死前用最后的力气削下来装进去,戴在我身上…” 原来如此。邓妈妈谨慎郑重地接过手,福了福身便立刻着手调查闲聊了一会儿,郑英记起那个廖乐惜曾经在自己面前很是嫌弃萧羡鱼厨房里做的冰酥酪,说怎么吃都不对味。 郑英便道:“萧姐姐,我要吃你家做的冰酥酪。” 萧羡鱼笑看她:“大冬天的吃什么冰酥酪,小厨房里做了羊碎羹,这就叫你们都尝尝!” 羊碎羹很快被拿了上来,里头配下去熬的材料都是极珍贵的,萧羡鱼吃了半小碗,感觉味道十分好,待沈珩回来也得叫他吃些,冬季补补身子。 之前因为大悲大悸引发的急症已见好,可她不敢放松,正好自己怀孕也得进补,索性连沈珩一块补了,两个人养点膘出来,好接孩子出生,一家子气色红润,欢欢喜喜的。 她们正吃得畅快,院内却吵了起来,在小厨房煎着的安胎药的秀月听见声音,抱着药炉子跑出来一看,再顾不上煎药了,和春泥慌慌张张去了东厢房。 秀月大喊:“夫人,外头来了好多官兵!” 萧羡鱼心头突突两声,遂放下白瓷碗,擦了擦嘴,慢慢站起来。 对她们说道:“你们在这待着,我去看看。” 郑英搁下碗,“我陪你去!” 尤棠活动活动筋骨,叫丫鬟去把贵府相爷平日用的弓箭拿来,“别落下我,我也去,但是我在角落里看着你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