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与萧羡鱼回家时,天空上方乌云翻滚,踏入相府大门的下一刻,雪势大了起来。 两人相牵的手都暖和,一起往瀚碧院走。 可将要走过前院,听见有下人被打骂的惨叫。 按沈珩的性子是不愿意让如今的她管这些闲事的,但主君主母既然遇上了,便要看一看。 这一看,原来是邓妈妈在责罚一个小厮,两个丫鬟。 “邓妈妈,怎么回事?”她问。 邓妈妈赶紧过来,回禀道:“夫人,奴婢正想晚点去禀了您呢,正好您也看到了,那奴婢现在就说给您与相爷听。” 她指着那个小厮,说道:“此人是新买来的,到咱们相府不足两个月,平日里做外院的洒扫活儿,可被我发现频频浑水摸鱼跑到后院地界去,最喜欢在相爷书房,行止阁周围瞎晃! 又指着另外两个丫鬟,“她们就更离谱了,来了有半年,都是安排在前院做擦洗的,一个喜欢经常去后厨,一个喜欢在瀚碧院附近逗留,被抓着了先行,编的理由猪都不信!” 邓妈妈说完,脸色又凝重起来,向他们行礼再禀一事后:“相爷、夫人,自从奴婢掌管家务以后,不知第几次出了意外,不是路过楼阁有花盆砸下来,就是被人莫名其妙推下湖里,今日被我设计一抓,一下逮出这三只老鼠,正想打一顿后禀了您们发卖出去。” 萧羡鱼没想到他们去祭天一个月内,邓妈妈在这相府里也经历了一番事故。 秀月见邓妈妈差点被害命,气不打一处来,“夫人,这不是别的地方混进来的细作吧?看见邓妈妈严防死守的,就想弄死她!” 秀月说的正是他们几个心中所想,沈珩眼神一利,对青杨说道:“你去复查,若是有问题的,直接杖毙!” 那三人的哀嚎声立刻传遍相府,复查结果都还没有便如此,做贼心虚啊! 把事情交待下去了,沈珩便带着妻子回瀚碧院歇息。 刚换下官服和诰命服,春泥进来说:“相爷、夫人,大门外来了尤侯爷的小厮墨溪,带着尤家姑娘呢。” 尤棠?她不是在大臣上朝进出的那个宫门外跪着吗? 谁去劝都没有,萧羡鱼进宫时特地绕过去看,远远的,人还没下车,便被尤棠发现,挥挥手叫她走。 这样子不免猜测是尤家交待她的任务,完不成就不能回家,且尤棠心系兄长,也想借着自己的举动表现出解决事情的诚意,希望满朝文武能放过尤子嶙。 可这下人怎么又忽然过沈相府了? 萧羡鱼想出去看看,沈珩却不允许,替她脱了鞋,好生在罗汉榻上依着,又叫秀月去拿吃的,配上养气补血的药膳汤,端到了萧羡鱼前面,才说他出去看看。 沈珩去了之后,将尤棠带了进来,但没想到,尤棠是躺着被人抬进来的! 萧羡鱼喝着的汤差点打翻,“怎么回事!” 墨溪站在房门外,一副哭相:“棠姑娘在宫门外跪着跪着,不知哪里放了几条冷针,扎进了身体里,这摆明是要杀人,我担心尤府护不住姑娘,只能送相府来了” 细针入体的滋味疼得尤棠浑身直哆嗦,墨溪心道要是被侯爷看见了,那不得心疼死了! 萧羡鱼赶忙穿了鞋去看她,只见她苍白嘴唇,明明那么疼,还一动不敢动,遭的是多大的罪啊! “阿棠姑娘…”萧羡鱼红着眼,几滴眼泪掉了下来。 尤棠强忍痛楚,断断续续说道:quot;救…我…哥哥…” 萧羡鱼回她:“你傻啊,尤侯在牢里好着呢,你现在危在旦夕呀!” 沈珩叫的郎中到了,尤棠被安排去了东厢放那边救治。 忙活了到了半夜,才脱离了阎王的手掌心。 终于到了可以歇息的时候,萧羡鱼从浴房出来,看见沈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