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也会给尤棠定一门亲。” 尤子嶙从来没觉得胸口有那么一种痛感,痛得无力,痛得无奈,还痛得那么不甘。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回已然到了伤心处。 他低下头,背过身去,不再看沈珩,”…我我不愿意放弃.…” 放弃了,那么他们两个人苦苦抗争的多年不就是个对不起自己的笑话.…尤子嶙的这个答案,沈珩貌似早已料到,不再多说一个字,跨出牢门而去。 “沈珩,你帮我叫阿棠回去,不要再求情了,更不要随便就嫁!” 沈珩的脚步很快,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便消失在牢内渐暗的通道出了刑部,天光雪晴。 青杨凑上来,低声道:“张玉被关在官家宫殿的密室里,官家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也一直未见,只派蓝既照顾看守。” 沈珩额首,“告诉蓝既,无论如何,在官家见他之前,保证他的安全,一定不能让其他眼线或者内应知道他的存在,生了别的心思,将事情复杂化。” 诸王难压,太后虎视眈眈,朝臣分派,所有人的眼晴铺天盖地,一点马虎也不行。而蓝既虽说是官家的人,但对待先帝遗子一事上,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知道!另外安寿宫正在大肆翻查宫人的底细,张玉无端端失踪,太后气得快发疯了,我怕那个人会被查出来” 沈珩摇摇头:“放心,他有的是心思。” 青杨却是狐疑地皱眉,又说起另一件事:“银翎公主即将回,但是听说半路绕去了皇陵,说是去祭拜先帝。” 这消息倒是让沈珩有点诧异,随后沉思。 “相爷,沈相爷!” 沈珩二人看见来人,同时露出意外之色,又马上恢复了。 来的人正是夜白,对沈珩行礼:“沈相,金斓公主有请。” 沈珩一听是她,不耐烦道:“若我不去呢?” 夜白也很无奈,便说了一句金斓公主交待的话,沈珩当即面色微变,冷哼一声,到底回宫里去了。 沈相府,萧羡鱼瞧着自家可爱的小侄女特别欢喜,月龄小的婴儿总是爱睡,这会子吃饱了在母亲怀里睡得香甜,云姐儿跑过来瞧她,屋里的暖碳烘得那张小脸红红的。 她巴巴地问:“我还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呀?” 云姐儿虽住在侯府内,平日里又孔嬷嬷照顾,也经常到徐氏的院子里玩,但月子期间她较少去了,要和广哥儿一起去先生那里启蒙,玩耍的时间相应减少了。 徐氏笑嘻嘻的,全身洋溢着慈母的温柔,说道:“她入冬出生的,那时已经下过了雪,就叫她雪姐儿吧。” 广哥儿吃着糕点,站了出来,“那以后我叫萧从广,妹妹叫萧从雪!” 云儿姐也直了小小的身子,“我叫萧云,咦我们都姓萧!” 一屋子的大人都被逗笑了,可萧羡鱼笑着笑着,湿润了眼晴。 是啊,都姓萧,宁勇侯府终于又恢复到了人丁兴旺的时候了,就跟做梦似的…偏生在这高兴的时候,外头的丫鬟春泥进来,说道:“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金斓公主召你入宫,相爷也去了。” 徐氏脸色大变,对萧羡鱼说道:“羡鱼你怀着孩子不能去!” 谁知道那个公主又要耍什么阴招! 萧羡鱼问道:“他们说相爷也去了?” 春泥点点头,“是这样说的。” 思量再三,萧羡鱼决定赴召,“秀月,将我的朝服和凤冠拿出来,更衣!” 徐氏再劝无效,只能看着她换上一品诰命的装扮,以贵女最高荣誉身份进宫去,心里也想着好在那肚子近三个月了,胎象颇稳,不然可经不起折腾。 沈相府的华盖马车很快到达宫门,她将一封帖子让人送去了郭皇后那里,言明自己先去见公主,再过去拜见她。 随后就在欣悦宫门口,看见了沈珩。 沈珩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等谁,萧羡鱼嫣然一笑,在等的可不就是自己么。 “相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