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你们谁也没权力阻止,今天这事她有错,可是你们也有错,不单阿芊你要去道歉,大哥也要去道歉一一” 啪一一! 沈珩忽然转身,狠狠掴去一掌,力度之大把沈崎打得那么一瞬间眼冒金星,站也站不稳,直接栽地上。 沈靖与沈芊的反应已经不同以往,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认为大哥如今才动手,忍耐几乎是超出了疼爱兄弟的底线。 沈珩没有发怒,却是毫不掩饰满身的失望,缓缓说道:“说有错的人,应该是你沈崎。 实话说,家里不在乎你娶个什么样的回来,即使不喜欢我们每一个人都无妨,但过日子便是要稳,要好,要一条心,要夫妻和、兄弟顺,你作为一个男人,半点管住她的能力都没有,任由她胡作非为,三番两次捅了天大的窟窿要所有人来善后,还将怨气撒回家里,沈家没有你这样毫无出息的子孙” 话到此,其余三人皆是懵了,顺着话意能猜到大哥要做的决定。 沈芊马上跪下,哭道:“大哥,不要!给他一个机会,求你!” “”沈靖看着沈珩,又看了看沈崎,不知自己是否要和沈芊一样求情。 他心里何尝不是失望与愤怒,但大哥的话是对的,作为男人,作为沈家子孙,沈崎确实是最大错的人,愧对兄弟亲情,愧对列祖沈珩不为所动,沈芊又见沈靖一声不吭,实在没有法子了,拼命捶打沈崎,“你说话啊,快点说你知错了,一定会改的,一定好好读书,和单玖珠一刀两断,快说啊!” 沈崎却推开了她,面色青灰,想着单玖珠受着刑心情很不好,但让他更感觉无能为力的是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能改变沈家与单家在朝堂上的对立关系,不能改变妻子对家里的看法,不能让兄长阿姊去赔罪,不能给出一个完美的喜宴,不能做一个两边都讨好的人…沈靖还是不忍事情到最坏的一步,劝解道:“阿崎,你要想想父母不在后,大哥是怎么难的,怎么拉扯我们长大的,怎么对我们尽心尽力的” “不要和我说这些!”沈崎大叫,“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么多年我耳朵都听出茧了,等我出息了自然会还你们的!所以你们先扶一扶我行么,你们一个是丞相重臣,一个是振威校尉,有你们珠玉在前,我时时被耳提面命要追赶上你们,可是科举偏偏不中! 我在书院抬不起头,每个人看见我说这是沈相爷的弟弟,没人说这是京城沈府的沈崎,离开你们身边好几年,每次写信都问读书,没人在乎我心里想什么…我一无所有,只有玖珠看得起我,时不时相伴,就算不能相见,平日里也会写信宽慰我,我好不容易盼到她嫁了我,现在却搞成这样…” 沈崎说出了心中苦闷,失声痛哭。 沈珩闭了闭眼,看向他的眼神变冷,”一时失意竟让你无限放大照你这样的心性,当年父母仙逝,家产被夺,我想着自己就行了,何必拉扯你们苦熬多年。” “大哥说的对!我在军队里吃的苦,哪一次说给你们听了,阿崎你心智真的太幼稚、薄弱了。”沈靖斥道。 沈崎回嘴:“对,你们都厉害,我就是最差的瓦石,当不上美玉!” 见他执迷不悟,沈珩已不想浪费时间在他身上,说道:“我就问你最后一次,与单玖珠断不断?” “你们没了我可以过得很好,她没了我就什么都没了,庙头私会,今日嫁娶,人家清白名声全在我这,我不能对不起她,既然我无法阻止大哥送她回去.…” 沈崎没说下去,只是默默对他们磕了个头,随后离开。 谁都看得出,沈崎是要跟单玖珠一起回单家。 厅门大开,沈崎走得一阵风一样,萧羡鱼根本来不及拦住,追过去看见他与单玖珠抱在一起哭的那叫一个凄凉,可是他们先作儿出来的,完全激不起任何人的同情心。 青杨冷漠地驱赶他们离开沈相府,沈崎想反抗驴车,根本不是青杨的对手,眼睁睁看着单玖珠被绑在车板上,就连他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的外袍也被掀了。 单家姑娘大闹婚宴的消息传得特别快,好事者早早聚在沈相府门前就为了等这一幕,真的看见人出来了,起哄声四起。 那拉车的是头老驴,走得特别慢,沈崎勉强跟着,把头低得几乎要贴地面去了,更别说单玖珠一个女子被如此对待,哭着喊要寻死。 好不容易来到了单府前,青杨拍了好久的门才迟迟有张纸笺从门缝里塞出来,上头写道:嫁去如泼水,单家无此女,勿扰哀思。 青杨将内容不单念出来,还展示给众人看,“单家不认人了,人家要办白事,不愿意被扰,那我们沈相府也不是收破烂的地方,就放这里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