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相爷的东西几乎都放一块的,这一搬,房里不得空大半么。 “夫人,要不您再考虑考虑?”主要怕夫人到时不习惯,毕竟每天亲自收拾相爷的衣食住行。 萧羡鱼满心委屈,想到自己一会出了这门得受多少闲言碎语,更是难受。 过去那些年受着受着也不敢奢望反转,可这段日子偏是挽回了好名声,心里舒服畅快,但这人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得到,一旦得到又失去,必会黯然伤神。 俗话有云,你不仁我不义。 “不考虑了,他若是不满意,我三嫁两婚,他却是一婚,一品高官郎君,身强体壮,容貌出色,怎么着都不是我亏,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不想小心翼翼迎合了!” 秀月惊讶此番言论,表情活像生吞了两个大鸡蛋! 第一百零六章 闹气(二) 秀月吃惊不为别的,其实是佩服主子的硬气与豁达。 以前性子可不是这样,及笄时最多有些任性铺张,但人是乖巧的,后来在李家折磨了三年,变得消沉厌世,落下了多思多疑的毛病,至今未改,嫁给沈大相爷大半年,倒是愈发沉稳和辣性。 而且,前段日子,孔嬷嬷和她闲聊的时候就说过,说夫人和相爷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果然书上说的是真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萧羡鱼猛地看她,脸色却是柔和的:“你嘀咕什么?” 秀月忙摇头,找了一个话接上:“额您不是说相爷一品高官郎君,身强体壮,容貌出色么,我忽然想起几年前有个传闻,说那个大公主很喜欢国相爷,召见过多次。” 这个传闻萧羡鱼是知道的,她人在李家深宅也架不住金斓公主与沈珩的名气,多多少少有所耳闻。 天下就没几个光看沈珩模样不心动的女子,但仅仅是在于外表,如果往深点打听,都得避讳,除了那个郑英还眼热着,可没戏,沈相府夫人的位置她占着了。 至于那个大公主指的是金斓公主吧,也成寡妇了,还是一国公主,端庄贤淑,早对沈珩没心思了。 萧羡鱼叹了口气,想驱走一些心烦意乱。沈珩重视兄弟,聘礼单子只能她一人去敲定了,瞅见大门近在眼前,又暗骂镇远侯府小了些,路程太短…秀月也同样的心情,这些日子她已然混成了半个管事大女使,和其他女仆厮混不少,听多了薄情男儿那一套,鬼使神差来了一句:“想当初新婚那时,我们都怕相爷蓄意报复,没想到那么疼夫人…这才多过久,现在居然觉得尤侯比夫人重要,缓一刻都不行。听干活的嬷嬷说男人只要娶到手便很快不会珍惜了,还真有点道理。” 秀月这话钻进萧羡鱼耳朵里,让人心塞塞的,这做夫妻她虽是头一回,可往日也听多那些兰因絮果的故事,多少人是一开始感情那么美好,然后悲伤离散。 做人再要强,也阻止不了该发生的事吧。 “我们做好该做的就行了。” 秀月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好的话,让夫人沮丧了,鼓鼓腮帮子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 大门外,不管是仆人还是路人,频频往侯府内探头探脑的,看见只有萧羡鱼主仆款款走来,交头接耳的。 “真不能理解,萧氏出面了庙头那一出闹剧,沈相爷不是也过去给其撑腰了吗?怎么挨打了,反而不回家,躲镇远侯府来了?” “看来以前那些做派名不副实啊,也说不准是镇远侯府里美人多啊,听说那尤侯手底下好多舞姬歌伎,整一个大大的温柔乡呢,嘿嘿嘿。” “沈相爷什么人,心思岂能容旁人看透,这一出事就知道恩爱是真是假,娶个当众反悔定亲,又嫁过人的,日子到底不会让她好过。” “我以为这位萧氏会是福气大的,能给沈相爷宠成天上的云,结果还是泥嘛。” “这还不是因为皇帝与皇后恩爱,除了孝义还崇尚夫妻琴瑟和谐,沈相爷作为臣子自然得表面遵从,实际上怎么回事,人家关起门来,说不定比我们想象的可怜呢。” 在马车旁的婆子听得一清二楚,怒目赶人,远远又瞧见萧羡鱼轻轻对自己摆摆手,只能退回去。 是的,她们家夫人从不屑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