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双方只看了画像,由长辈出面交换了婚帖,只待沈靖回来便可完婚。 天知道那个官员内宅平时是怎么教子女的,竟没过几天,沈珩得到了那嫡女与别家公子珠胎暗结的消息。 东窗事发后,那官员知道没脸求到沈珩面前,为求保住全家,自己叫人把女儿当场打死! 官员求见沈珩时,便抬上了尸体,这才平息了事情。 但由于封锁了消息,得知的人少之又少,对于两家来说都是好的。 沈珩想起那件事,明显有薄怒,道:“不会再发生上回的事了,虽是利益联姻,这回你得看过对方,能喜欢是最好的,不喜欢…不喜欢便再拖拖,等大哥把局势.…” “不用拖了,大哥。”沈靖面上很平静,没有埋怨没有不甘,“比起我一个人的感受,我更在意我们一家的兴盛存亡,家中只有你一人站得那么高,树大招风,腹背皆敌,而我远在边关,功劳未有大成,只是通过一纸婚书能帮到家里些许,是我应尽的责任。” 沈珩食指缓慢敲击桌面,思量着,深深看着沈靖。 沈靖见状,又说道:“大哥,我没在意上回的事,因为根本不认识,没感觉,如此不堪的人也幸好没进咱们家门。 我比不得你,从武多年,见惯风沙,女子与我而言就是传宗接代的,我会对她相敬如宾,却生不出如你对嫂子那样的感情,所以不必多想。我是男儿,怎么都不吃亏,日后她若大度,我还能再纳几个。” “行了。”沈珩扬手制止他说下去,“正妻还没娶上便盘算纳妾,越说越不像话,你先回去吧。” 沈靖没有回到住处,让贴身小厮牵着马出街。 京城里的热闹繁华与他离开时别无二样,有些认识的人认出了他,仅仅打了招呼,顿觉无趣且孤单。 到了一家酒肆内见到了昔日同窗携妻而来,几人相谈甚欢,后又散了各自还家。 沈靖一路上回想着好友夫妻恩爱的画面,不禁长出一口气。好友原先是家中选了一个姑娘,可他自己又看上了一个,争取许久才娶到喜欢的,而原先家中看中那个嫁去了别家,听说性情不佳,无德无品,家犬不宁。 小厮看出沈靖心情不佳,便道:“公子,你为何不向相爷坦明了,自己精挑细选一个妻子才好哇。” 沈靖喝他:“闭嘴。” 小厮无法,又道:“公子,我们出城郊猎兔子去吧。” 沈靖一想也好,“可,回去拿弓箭,猎几个兔子回去给嫂子和妹妹。” 原本沈靖回来,加上沈珩夫妇也外出归来,沈家是要一大家在一起用膳的,可二房沈殊与沈综那边院里太过“热闹”,索性大伙待在各自住处,不走动了。 沈靖已叫下人将下午猎到的兔儿剥了皮,想趁着天色未暗,亲自送去给家中女眷,没踏出院门便见萧羡鱼款款而来。 沈靖恭敬而有分寸地站在萧羡鱼约四五步距离,也不显得生疏,面有笑意,“嫂子怎么来了,我刚要去找你们呢,下午我猎的兔子,皮毛拿去做冬天衣物的点缀最合适不过。” 萧羡鱼接纳了他的心意,也将一双崭新绣双兽头的靴子送了过去,“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做东西给你,不合脚和我说,我改改。” 沈靖有点惊讶,萧氏嫂子居然会做女红? 小时候可一点都看不出来,总以为她以后过门来,全家人得千宠万宠的,哪敢想有朝一日,能收到她作为嫂子给自己亲手做靴子。 自父母没了起,已经多年没人亲手做过衣物给他了。 本来有个妹妹,但沈芊的女红只停留在缝缝补补上,不提也罢…额好,好的,谢谢嫂子。”他颇为动容,仔细放好在一旁。 萧羡鱼思量了下,试探对沈靖说道:“阿靖,你真的对自己的婚事那么从容豁达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