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求子。 萧羡鱼啼笑皆非。 沈珩守身如玉,她一个人跟被子生么? 三清神仙也没法子,若真显灵,命只仙鹤叼个孩儿来,那她真的会千谢万谢,从城门三拜九叩到这里来。 “罢了,还是祈求他和几个弟妹,还有二哥哥身子健朗,官途顺遂,嫂子孩子们平安喜乐吧。” 萧羡鱼领着秀月踏进殿中,正正经经跪在蒲团上,手抱阴阳拳,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沈珩与其他家人。 她默念了两次便拜了拜后起身。相较于旁人,她算起来最快的,只因她认为第一次念,神明或许有听岔的,第二次再念,神明自是清楚了,如果再念第三次,神明怕是烦了。 趁着她们还闭眼不起,她拉着秀月便往外跑。 山中空气清新中蕴含一丝冷冽,十分提神,鸟语花香、远江泛泛的景色不到处走走,岂不辜负了这春光。 她们逛起来后才知道这座三清观比想象得还要大,还要深,且后殿还悬挂着和亲到南蛮的金斓公主,亲笔所题这片景色的诗词。 ”你来做什么?” 就在绕过一个石拱门时,忽然听见有一男一女在说话,像是有争执。 “…还不想回去吗?” 萧羡鱼诧异,这声音不是.…不是那天晚上在沈珩书房里的那个男人尤子嶙吗? 沈珩后来微微对她提了一嘴他的身份,别的没再说了,都心知肚明两人在朝堂上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关系。 那沈珩的这个后背兄弟,此时怎么会出现在三清观,还在那么幽深的地方私会一个女子? “回去作甚?看你娶妻生子,美妾成群?” ”你明知我不会的,何必激我。” “你都青云直上了,再不婚嫁难免成笑话,而我也会因为这些背负上更多的罪责” “你何必管旁人怎么看,我不可能一直让你待在这里的!我已自立门府,你跟我回去,我将掌家对牌钥匙托付你,自此以后我终生不娶,你终生不嫁,这样不好吗?” “够了!你以为自立门府就能摆脱他们,就能摆脱世俗吗?我求你了,别再来找我了,我愿枯守三清一生,了我孽债。” “阿棠!” 萧羡鱼越听这对话越迷糊,察觉女子要走,好奇地探出脑袋,却只看到了一个女道士清瘦的背影,以及尤子嶙落寞地伫立原地。 她立刻藏了回来,又惊又惑。 自己这是撞见了人家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二品将军侯爷居然和一个女道士暧昧不清,有意私定不娶不嫁的终身? 禁忌感油然而生,脑子里一股乱麻,萧羡鱼赶紧拉着秀月回到观前去,并嘱咐秀月绝不可对外传扬。 沈家女眷全去了招待专用的院落等待用膳,沈芊左等右等,派出去的下人才迎着萧羡鱼进来。 她上前急道:“你上哪去了,她们都念叨你好几次了!” 萧羡鱼用淡定的眼神看一眼沈芊,这也使得沈芊马上被安抚,知晓她有理由去应付。 果然萧羡鱼去给沈梦红她们说自己去找主事的道长问问能否为萧老侯爷父子做场法事,尽尽孝道,所以赶过来晚了些。 做人儿女的,有此心意,沈梦红等人也没再说什么了。 用过了道观的斋饭,上了马车回程,萧羡鱼仍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女道士的身份实在令人疑惑。 尤子嶙是当朝武将大官,道姑又不是尼姑,没有破戒一说,他若喜欢人家直接向观中说明,堂堂正正纳回去便是。 可他们一开始的对话是尤子嶙问她还不愿意回去吗? 证明二人是早就认识的,而且是住在一起的,那女道士难不成是尤家的丫鬟还是妾室,犯了什么错才被罚到三清观的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