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点劲儿,省得别人觉得我影响你工作!” 她笑得格外开朗,好像要将天上热烈的太阳比下去一般。 陆文曜的脑子里满是她刚刚的那句给自己长面子,现在又看着她又笑成这般明艳,心自然是有些乱了的。 心脏用力地撞击着他厚实的胸口。 好在太阳足够热烈,分不清他脸上的红究竟是被太阳晒的,还是心乱的害羞。 那张副参谋长都发话了,丁书涵自然不好在这沙土地间逗留,加快步子走到那陆文曜给自己预留的位置。 走到那片阴凉处,丁书涵只觉得光线柔和了许多许多,视线一下子也舒服了很多。 不用再微眯着眼睛看东西了。 然后她在那小马扎上坐下,从放在一旁地上垫着报纸的挎包里拿出那收拾好的大号随身画本、铅笔和钢笔。 大概是听说她要来画扫盲课的教学材料,又知道她画画画得格外传神,所以好些个年轻小伙儿看她坐下后,就干得格外卖力、下劲儿。 甚至好几个小伙子,今早上特意洗了个头,搞得丁书涵是来拍照片的一样。 十分注意个人形象。 毕竟是教学用的材料,丁书涵不同于之前在家无聊时的随手为之,这次先用铅笔在纸上起形,防止出错。 将近二十分钟草稿画好后,她的眼神从纸上不自觉地移动到陆文曜的身上。 丁书涵不得不承认,虽然这部队不乏一米八几、身材精壮的小伙子,但是离远了看,人群中陆文曜就是最扎眼的那个。 即便在地里干着开荒的农活儿,也一股子天之骄子的气质。 只有他那格格不入系着扣子的衬衫,虽然衬衫布料大面积遮盖着他的皮肤,但跟像是包裹着他的欲望。 不知内里的汹涌澎湃,更容易激起让人想要探索一番的好奇心。 陆文曜像是也感受到来自丁书涵方向的目光,明明心里反复提醒自己她是在画画观察,不要自作多情地抬头看对方。 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抬起来头,向对方投以自己的视线。 因为距离远,丁书涵的目光像是看自己又像是在观察自己要画的景物。 分辨不清。 陆文曜看不清她具体的表情,但是她注视的模样却格外认真,和那天晚上在十五团的礼堂里一般。 虽然人坐在阴影处,身上的衣服也是黑色这种暗色,但她像是会发光一样,格外亮眼。 让人无法忽视。 而自己就像是那爱闪闪发光物品的乌鸦,被黏住了视线。 张副参谋长看着他那直勾勾盯着自家媳妇的便宜模样,只觉得牙酸。 冷不丁地开口打断身旁那尊走了神的“忘妻石”,“小陆,你别看了,你赶快低头干活,你媳妇丢不了的!” 听到这话,陆文曜赶紧低下头,还小幅度地摇摇头,模样多少有些被人抓包的懊恼。 张副参谋长无奈地笑了笑,小夫妻啊还是小夫妻,这种眼神对视都能如此反应,还真是甜蜜。 * 丁书涵后来又画了好些个兵团军人在地里干活、播种还有在河堤修水渠的工作场景。 也去附近的各种牧场、煤矿场、造纸厂、玻璃厂甚至乐器厂进行采风作画。 因为有些厂离得远,又是兵团总部宣传科给她安排的工作,所以营部还特地安排了车子接送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