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还散着,他一路上将两只烧鹅吃了。 行到了偏僻处,武松正看到张青、孙二娘夫妇俩。 他避开两个公人,使了个眼色。 张青一把拉住想要动手的孙二娘,对着武松点点头,隐在林中,暗中相随。 路上又遇到两个拿朴刀的汉子,两个汉子和两个公人在那里挤眉弄眼。 却不知早被武松瞧在了眼里,但他只做不见。 直到行至飞云浦,看着这里四面都是野港阔河,只有一条阔板桥,武松心知时机到了。 此时,两个拿朴刀的跟在后面,桥头也站着两个。 两个公人拉住了锁链,押着武松向前走去。 “我要净手则个。”武松眼见要到桥头,忽的拦住两个公人道。 然后趁着两个公人走进时,猛地挣开枷锁,扯做两段,劈头打在两人头上,直接打进了腔子里。 四个埋伏的见状一惊,掣了朴刀就要来杀他。 “叔叔接刀!”只听得一声娇喝,两道寒光飞了过来,落在武松手中。 武松接过双刀,接连劈出,将迎头的两人砍翻。 又有张青、孙二娘两人跳出来,一人一个将身后的两个汉子砍翻。 三人见了之后,欣喜不已。 “兄弟如今杀了押送的公人,却是得了自有,且先随我们回家歇歇。”张青一把把住武松的胳膊,便要拉他走。 “哥哥且慢!”武松一使劲,将他拉住。 眼中怒气如火灼烧,身上魔气蒸腾,化作一头狰狞的梼杌恶兽在他身后隐现。 寒声道:“虽然杀了这几个贼男女,但他们不过是个喽啰。 不杀得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难下武松心头这口恨气!” “叔叔说的是,咱们且杀回孟州城内,给叔叔出了这口恶气!” 一旁的孙二娘同武松感同身受,直觉浑身怒火翻腾,镇在蒸笼地狱里的业力也躁动不已,如火焰般在燃烧。 将四周的寒气都蒸的泛起热浪。 张青闻言,身上青色毒光一闪,也叫道:“也好,便先为兄弟出了这口恶气。” 当即三人转头直奔孟州城来。 —— 神明照察,难除奸狡之心;国法昭彰,莫绝凶顽之辈。 损人益己,终非悠远之图;害众成家,岂是久长之计。 福缘善庆,皆因德行而生;祸起伤财,盖为不仁而至。 知廉识耻,不遭罗网之灾;举善荐贤,必有荣华之地。 行慈行孝,乃后代之昌荣;怀妒怀奸,是终身之祸患。 广施恩惠,人生何处不相逢;多结冤仇,路逢狭处难回避。 此言说的是,劝人行善逢善,行恶逢恶。 —— 张都监听信这张团练说诱嘱托,替蒋门神报仇,贪图贿赂,设出这条奇计,陷害武松性命。 临断出来,又使人买嘱两个防送公人,却教蒋门神四个徒弟相帮公人,同去路上结果他性命。 他自以为得计,请了张团练、蒋门神在家中鸳鸯楼中宴饮。 谁想几个人倒都被武松搠死在飞云浦了。 武松、张青、孙二娘三人寻路返回了孟州城。 武松虽恨,但也不是鲁莽之人,三人藏到了天黑才一路寻到了张都监的家里。 武松手持双刀正要跳将进去,却被孙二娘拉住了。 “叔叔且慢,且待我封了这院子,省得他跑了。” 说罢她一抬手,一座十八层的蒸笼出现在她手中。 只见她抬手一抛,那蒸笼飞在空中,越长越大,眨眼将整个府邸笼罩在内。 而后一晃,漫天的白雾喷涌而出,又转成灰黑色,令张府隐在茫茫夜色之中。 武松见状,纵身跳过院墙,正遇着一个后槽的马夫。 那马夫见了武松,登时吓得面容失色,软倒在地上,口中叫道:“哥哥,不干我的事,饶我性命!” 武松一听,便知他知道是那张都监在害自己,心中不由得怒火翻腾。 不过他按住性子,问道:“那张都监在哪里?” “在鸳鸯楼,都监和张团练、蒋门神在那里吃了一天的酒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