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掉的头发更显的黑而浓密,他只是随意的抓了抓,发型略显嚣张,看起来有几分像特意请人做出来的发型。 眉毛颜色很黑,根根分明的密。 高挺的鼻梁有着得天独厚的优越,唇如果不是因为不悦的撇着,形状也是十分的好看。 如果说江景辰的五官是极致的精致优秀,陆予肆的就是野蛮生长,充满了野性的帅。 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生长方向,从头发丝儿到脚趾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重合之处,背道而驰的,一个寒雪,一个烈阳。 两个人都没有打伞,刚开始只是毛毛细雨,现在却变成了稠密的雨滴,显然连衣帽已经不起作用了,出去就是落汤鸡。 外面雨声颇有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噼里啪啦之感,乍一听杂乱不堪,细听却滂沱有规律,将屋檐下的宁静衬托的愈发美好。 沈摇光从包包里拿出一份试卷,“我有两道题目不是很会。”她垂着兔子耳朵,可怜兮兮的请求江景辰。 “……?”江景辰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静默了好一会儿,“你没事吧?” 为什么会有人出来约会还拿卷子的啊????普通的好学生原来这么卷的么? “我刚刚等你在后台准备辩论的时候,在观众席写的卷子,后面有两道大题不是很明白。”沈摇光轻轻蹙着眉,可见是真的苦恼。 “我还以为你脑袋里只有吃的。”江景辰倍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嘴巴上照样不留情的喷毒汁。 “才没有。”沈摇光否认,将试卷摊开,江景辰顺势看过去。 “哪一道?” “这个。” 气氛静默了下来,外面的雨声一阵一阵的。 江景辰在读题,浏览过一遍题目后,转而将目光放在了图形上。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放在江景辰身上最合适不过。 他的目光是犀利的,眼神是理智而冷静的,视线扫过的地方,好似疑难跟着迎刃而解。 不过十几秒钟,他边伸出了手,“这里做一道辅助线。” “脑子不够用的人,就用倒推法,只要你能论证∠a=∠b,这个题就没什么难点了。” “唔?”沈摇光没有马上听懂,茫然了一小会儿,还在疑惑题目明明不是让证明∠a=∠b啊,江景辰却按在她的后脑勺上,似乎在不轻不重的扭正她的脑袋,“看题,笨。” 两个人站的距离也愈发的近了一些。 “我要是像你这样聪明,就跳级了。”沈摇光小小的为自己辩解。 “你想跳级?”江景辰诧异问。 “嗯,我想和你一起。”沈摇光诚实的回答道。 江景辰心好像被这样平平无奇的话给烫了一下。 他一寸一寸的看她的脸颊,片刻后,紧绷着的冷漠的脸庞稍微放松了下来,好像神态都跟着变得柔和了不好,“我帮你。”这三个字他放轻了语调,却很坚定。 他大约是欢喜的,按耐不住更加靠近她,虽然并没有伸手去抱她,甚至两人的衣服都没有触碰到一起,但是从外人的角度看去,好像沈摇光靠在江景辰的胸膛上似的,亲密无间。 沈摇光在认真看题,江景辰在她身后看她。 看了会儿,唇角就勾起来了,不过他干咳了一声重新恢复往日的表情。 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盈满了笑意。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