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涉及到一些私密的内容,这种时候他也不放心交给别人。 视频刷到了凌晨,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楼醒,在监控切到下一个画面的时候,突然精神了起来。 看着画面中熟悉的两个人,他下意识地把声音调高,只是这么听下来,他脸色都变了。 也顾不上别的,拿着拷下来的视频就冲到了贺敛的办公室。 “哥你快来看看这个!” “什么。” “你先别管了,你看了就知道了。” 画面中是两道贺敛最熟悉的声音,而背景就在这间办公室内,贺敛眼神微眯,不用楼醒再多说什么,已经开始专注地看着画面中两个人的交谈了。 只是观看的全程,贺敛始终都保持着极度的静默,连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很多。 直到两个人走出了画面,徐青野又安静地坐回最初的那个位置,楼醒才终于敢出声。 “敛哥,贺叔叔他……找过小学妹。” “嗯。” “那周老师说的那个医院,又是什么?是上次我查到的那个医院吗?” 那家治疗精神疾病的医院,他们当时拿到医院的检查报告,都以为小学妹是为了这个事才坚定地离开贺敛。 原来不是吗? 贺敛几乎没有犹豫地拿起了车钥匙。 至于去哪里,不言而喻。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宽阔的马路上没有什么车辆,一辆豪车在马路上疾驰,很快就没了踪影。 -- 北城市第七精神疗养院,院长办公室。 贺敛坐在主位上,本应该在家里休息的院长,接了电话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此时正立在一旁。 电脑里的视频正在循环播放,声音外放,里面多数时间都是威严男人的质问,偶尔会传来徐青野清丽声音不卑不亢的反驳,但每次到视频结束的时候,反驳的声音总是会弱上一些。 这也印证了,这场对话让徐青野对她与贺敛的这段感情产生了动摇。 墙上的挂钟时针刚刚指向七点。 贺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院长却始终都没敢出声。 这家疗养院常年由京鹤资助,从院里大大小小的仪器设备,到各类扩建以及园区绿化,都是由京鹤拨款,而贺敛现在是这间疗养院最大的投资人。 过了良久。 贺敛才终于问:“她的病房在哪儿?” 院长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徐小姐住院时的房间就在住院部一楼,我带您过去,那里的环境很好,徐小姐很热爱生活,种了很多的花花草草,经常会有病人指定想住那个房间。” 贺敛没再说话,沉默的可怕,尤其是见到那间狭□□仄的病房,脸色更加阴沉。 院长擦了一把冷汗:“那个贺总,这种单间已经是院里最好的房间了。” “好了,你出去吧。” 贺敛后来其实已经知晓徐青野消失的那一个月是在看病,却从来不知道她是住在这样的地方,墙上的涂料因为干燥时不时地脱落下墙皮,狭小的床铺靠着冰冷的墙壁,为了防止患者寻短见,屋子里的设施也都是最简陋的,落地窗前悬挂的窗帘上甚至还有几处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 贺敛在这个病房里坐了很久,久到阳光透过窗外拔高的野草照在他的身后,他才起身离开。 那种压抑的静谧,从病房延续到了半山别墅。 因为徐青野此时并不在别墅里。 “她呢?”贺敛问家里的阿姨。 阿姨:“先生是说徐小姐吗?她一早拎着行李箱去机场了,先生您不知道吗?” “为什么去机场?什么时候走的?” 阿姨显然从没见过贺敛这种慌乱的样子,说话变得有些支支吾吾:“小姐她、她没说,就说是有事情,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了,先生您要不打电……” 阿姨的话还没说完,贺敛已经走了。 贺敛没有哪一刻比此时的心情还要紧张,他开车的手几乎是抖的,一遍一遍拨通着徐青野的电话,那边却始终都没人接听…… -- 一个小时前,北城国际机场。 这是北城最大的一处机场,四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潮。 徐青野来机场的次数不多,找了很久才找到梁殊说的那个巨型led大屏幕。 此时的贺敛就坐在那个屏幕下,带着墨镜口罩、扣着一顶不太符合气质的沙滩帽。 徐青野推着行李箱走过去:“怎么捂得这么严实?” 梁殊摘下墨镜往下拉了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