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真的把车开到那家店的门口,徐青野才发现贺敛是认真的。 “真的要来吃吗?你不是不能吃辣?”之前他们和周老师一起吃饭的那次,一桌子的菜贺敛基本都没怎么动过。 贺敛:“你心情不好,陪你吃一点。” 徐青野看着餐馆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手挽着手的小情侣,也有来这边聚餐的大学生,或者是下班后过来吃饭的一家老小,四处都充满了烟火气,而自己还身着华丽的礼服,连脖颈间只是起装饰作用的挂饰,都是别人口中价值连城的珠宝。 这并不是一起去吃饭的好时机,起码现在不是。 而且贺敛也猜对了。 徐青野无意间听到的那些对话,也让她实在没什么吃饭的心情:“贺敛,我想回去了,我们可以下次再过来吃吗?” “可以,但你今晚怎么了,不想和我说说吗?还是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贺敛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这个时间的地下车库本就安静,车内更是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徐青野迟来的声音混合着她胸腔的心跳声。 她有些紧张。 但只要一想到贺敛是订过婚的…… 不管了。 有些事情她还是想趁这个机会说清楚。 徐青野抿了抿嘴唇,态度有些认真:“贺敛,如果你有其他喜欢的人,或者准备结婚的人,我可以安静退场的……” “谁和你说什么了?还是你听到了什么?”贺敛的洞察力永远都这么惊人,很快就抓到了重点。 “没说什么……” “那就是听到什么了?” 徐青野的鼻子猝不及防地酸了酸,想了想,然后坦言:“我听人说你订过婚了,我不想做第三者,也不想做所谓的情人。” “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也没有其他准备结婚的人,所以今晚就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 徐青野细密的睫毛抖动着,连耳蜗处都是红润的,听着贺敛这么笃定的解释,淡淡地‘嗯’了一声,把后面还没解释的话收了回去。 她潜意识里是相信贺敛的,对他的信任甚至胜过自己。 但她不知怎么的,明明两个人才刚在一起,听见那种话就委屈地想掉眼泪了。 徐青野想走,贺敛却并不准备就这么放她离开,两个人接吻的次数不多,每次徐青野却都不同的体验。 比如这次,贺敛的吻带着一些惩罚性质,每一下都起前一次都要更加绵长,带着不容拒绝地拉着徐青野在欲海中起起伏伏,直到她再一次彻底悬溺在其中,贺敛才咬着耳朵缓缓地说句。 “别想着走,也不可以走。” -- 徐青野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寒冬腊月水管里最初放出的水打在手上透着刺骨的凉意。 但只有这样她才能清醒一些。 参加这场晚宴,她对自己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显然也没有什么预料。 而起因也不过是因为她听到了一些八卦的话,和一个名字。 徐青野扶着洗手池,湿润的水珠慢慢在她的手臂连成线后滑落,镜子中的自己依然身着华服,佩戴着华美得体的首饰,肩膀上披着黑灰色的长外套,是贺敛的。 一切都附着在她的身上,一切却又都不属于她。 “徐青野。” “不是已经说好能陪他走一段路就好了吗?你还在奢求什么……” 同样需要冷静的显然不止有徐青野一个人。 看着徐青野提着礼服的裙摆上楼,贺敛没有急着走,他靠在一旁的石柱上点了根烟,一根抽完又续了一根,银白色的打火机擦亮了微弱的火苗,在阴暗的地下车库尤其醒目。 周徽言开车经过的时候就觉得这车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