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雄飞,他将李志金屈打成招,他死得好啊!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不温不火的死样子,凭什么!我等4年的位置被他4个月就占了,凭什么!” 程爱粼的脚尖碾上他喉咙。 徐徐往下压,笑得抑扬顿挫,“最后一次机会,管好你的嘴和手,要是再大放厥词,我就效仿苏平,把你剁成肉酱和肋排,他不是专业人士,但我是,我会把你酸腐得干干净净,没人能找到你,也没人能给我定罪。” 齐贝昂以为程爱粼泄了火就会打道回府。 不想她钻回副驾,轻飘飘丢出5字,“去亚罗士打。” “哪儿!”齐贝昂晴天霹雳,“从这到吉打州6个小时啊,你能不能提前跟我沟通一下!” 程爱粼翻找着通讯录,置若罔闻,她要依托人脉查找出吉安的联系方式。 孩子们的皮球咕噜噜滚到她脚下,齐贝昂气不顺,豁劲儿一踢,直接砸穿一玻璃。 她吓得一缩脖,扑进车里,在骂声开嚷前落荒而逃,垂头丧气地继续当司机。 信息连信息,人际通人际。 兜兜绕绕了2个多小时,终于在“燕子城”瓜拉立卑收到了关于吉安的电话信息。 对方一接通。 程爱粼便开口,“王益平死了。” 齐贝昂扒着咖喱金枪鱼,观察着她表情,她们停靠在一家饭馆稍作休息。 程爱粼细嚼慢咽,“王益平死前,身子狞得像一种华府食物,叫麻花,也像蛆虫,在地毯上蠕动。他太太今日凌晨跳楼,女儿是“国民奖学金的有力争取者,她现在已经疯了,这几年都不可能拿到华文统考的文凭,你赢了,大获全胜。” 半晌,电话传来一个清幽的女声,“怎么称呼?” “关丹市署伍长,程爱粼。” “我知道你,你在车祸现场。程伍长,你有没有在某个时间段,豁命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没缘由,就是想完胜对方。我是所里最不受重视的,如果能打败王益平,所有人都不会再贬低我的相貌和能力,我抱着雄心去帮李志金,也是在帮我自己,他判了9年,是对我最大的嘉赏。” 程爱粼手劲一发力,筷子戛然断裂,“你知道他在借刀杀人。” “我们的职责不就是帮人脱罪吗?苏平没罪吗,杀了六口人。李志金无非是搭了座桥,勾出了他的欲|念。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吉安的声音充满倦怠,“我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今天的局面,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 “他有没有跟你承认——” “——有,他换了苏平的药,让他长期服用加深抑郁症状并提升自我执行力的药,如你所愿,他在借刀杀人。对不起,程伍长,真的抱歉。” 程爱粼挂了电话,换了双筷子,闷头吃香米,还没咽下去。 蔡署的电话追来了。 程爱粼挑眉示意齐贝昂别出声,伸手捏了捏绷紧的下巴,声音转成了松快明朗,“我在休假。” “狗屁,你在瓜拉立卑,要去亚劳。” 程爱粼窒了两秒,扬手就把手机扔出店铺,丝毫不拖泥带水。 手机弹跳到路面,蔡署的声音回荡在公路上,“程爱粼你给我回来!”话音刚落,一辆小卡风驰电掣地碾过,手机瞬间支离破碎。 齐贝昂嘬着筷子,知道她动真格了,忙低头吃了口珍多冰压惊。 裹了椰奶和黑糖浆的米冻颤颤悠悠,吞入食道,冰冰甜甜。 到了亚罗士打监狱已是晚上21点。 副监长带着狱警匆匆而来。 他肥头大耳,揣着金链,露着金齿,多年前他曾和马雄飞有些断案的交情,本想随意打发一下,结果一见程爱粼的风情美貌,便踹开身侧的狱警,亲自带她去了李志金的狱间。 程爱粼的呼声很高,走到哪儿都是嘘声一片。 那一双双犀利又暧昧的眼睛盯着她的腰腹和长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