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秘密,只有等到自己亲眼见证的那一刻才知晓真相。 又是十多个小时过去,众人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前路身后都是一片幽黑,最亮的提灯也只能照亮前方五六米的道路。 “原地扎营!” “是。” 很快,简陋的营地造起来了,周围烛火幽幽,众人围坐在一起,就地躺在睡袋上休息,留一队人守夜。 霍将眠闭上眼睛,许久才睁开,远处的灯光旁,一道若即若无的影子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他没说话,也没动,就静静看着。 这道“影子”很久之前就出现了,那只吃掉薄青尸体的类人生物死掉后?还是一周后? 算不清了。 影子很模糊,好像代表着他忘记了对方永远停留在青年时的张扬面容。 它无处不在,出现在楼梯转角,堵在他死遁离开的路上,深夜醒来时的墙角……最终还跟着他来到了地底。 霍将眠从未上前过,不接触,不搭话。 他清楚知道,这只是一道久远的幻觉。也许只要上前一步,他就能清楚看见对方的脸,这道幻觉就回永远地陪在他身边,成为他世界里‘真实’的存在…… 可那终究都不是薄青。 就像从前,霍将眠可以每天注视着类人生物的脸,却不会对它倾注感情,真动手时也就毫不犹豫地杀了。 谁都无法成为他记忆里的薄青,时间成了青年最好的滤镜。 如果说霍延己的心是一座偌大的庄园,装满着数不清的墓碑,那霍将眠的心就很小,只有一块小小的坟墓,周围一片荒芜,坟头的玫瑰是唯一色彩。 可坟墓的内里又很大,因为埋葬的是薄青,这也将霍将眠的心撑得很大,迫使他承载起高台上的理想。 手臂在控制不住地发颤,他能感觉到基因混乱时带来的痛感。 他们终将重逢年少时。 …… 一觉醒来,霍延己就对上一双又黑又圆的眼睛,一抹彩光一闪而过。 桑觉的尾巴根还被霍延己攥着,又痒又怪。 最近没休息好,又是刚睡醒,霍延己的声音带着些许低哑:“怎么醒这么快?” 桑觉回答:“不想睡了,就醒了。” 霍延己问:“为什么不想睡?做梦了?” 桑觉拧起秀气的眉头:“梦里有不好的东西。” 霍延己轻撸桑觉的尾巴,没问梦到了什么,也没安慰说梦是假的。 桑觉终有一天要学会独自面对并调整所有负面情绪,孤独是他的宿命。 两人接了个吻。 他们其实很少接吻,更多的亲吻行为都发生在做爱期间,桑觉不是人类,没有靠亲吻表达爱意的习惯,至于霍延己…… 时间太少,想法太多。 这个吻是霍延己主动的,后颈被压下时,桑觉十分顺从,使得霍延己很轻易就品尝到柔软的嘴唇。 桑觉不论是性格还是身体,都会让人有种想揉进骨子里的冲动。 半晌,霍延己一顿,拉开距离,抬手摸摸见血的下唇:“接吻不用动牙。” “噢。”舌尖勾过獠牙,桑觉蠢蠢欲动道,“控制不住,想咬你。” “……” 霍延己突然想到,动物之间的交配都很模板化,例如兽类典型咬住后颈的标记行为。桑觉喜欢叼住喉结咬着不动,或许就是受标记本能驱使。 桑觉见他不说话,问:“你还想亲吗?” 霍延己:“嗯?” 桑觉直白道:“我还想亲。” “领命。” 伴随着一声若无若即的笑意,霍延己再次吻上那道红润的嘴唇,这次没有纵容桑觉的啃咬行为,而是完全地夺过主动权,摄取着桑觉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 桑觉喘着气说:“你又要爆炸了。” 霍延己:“什么叫又?” 桑觉还算过时间:“你每次抱我,亲我,最多三分钟,就要爆炸了。” 霍延己随意道:“大概是一个人太久了,很难满足。” “才不是。”桑觉捂住他的嘴,认真道,“是因为你太喜欢我了,所以才每次都忍不住。” “……”与桑觉略带执拗的视线对上,霍延己无声一叹,“你当下咒呢?你说很喜欢就很喜欢?” 小恶龙不管。 他的鼻子不会出错,他说很喜欢那就是很喜欢。 滴滴两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霍延己起身时,下意识扶住桑觉的腰防止他摔下去,接起通讯的瞬间,语调就恢复了冷淡:“什么事?” 那边是张副官的声音:“科林上校从五区发来通讯,有事请示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