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军靴停在了他眼前。 居民对霍延己的惧怕已经深入骨髓,以至于那一霎那,他下意识紧闭眼睛,脸上闪过浓浓的不甘。 但他只等来了一个问题:“山弘城在哪?” 刀疤脸大脑空白了一瞬,猛松一口气——霍延己不是特意来找拳场麻烦的。 他下意识回答:“我怎么知道……” 与‘小情人’说话时的平淡不同,此刻霍延己的声音只剩冰冷,像寒谭里的水:“想清楚再说。”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刀疤脸扯了扯嘴角,“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山哥手下一个赚钱工具,哪有资格知道他的行踪……” 狡辩的声音戛然而止。 冰冷的枪口顶上他的脑门,霍延己扣上扳机,道:“在擂台上死于你手下的人有多少——足够我击毙你吗?” 刀疤脸闭了闭眼,咬牙道:“出卖山哥我会死得更惨,你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霍延己收了枪,淡淡道:“勇气可嘉。” “科林,把其他人押上去。” “是。” 科林招招手,身后的监管者依次将人铐上手铐押走。这些人反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霍延己直接处理他们,怎么都好。 有人不认识桑觉,以为也是犯人之一,直直朝他走来。桑觉后退一小步,不给碰:“我是霍延己的私人犯人,你们不可以抓我。” 科林本来没注意,一听这声音顿时认了出来。他示意监管者退开,上前问:“桑觉?你怎么也在这里?” 桑觉说:“我和同事来找人。” 科林知道桑觉工作的事,他低声问:“那怎么被铐上了?你犯什么法了?” 桑觉老实道:“己……犯了中将的私人法。” 科林嘴角一阵抽搐,他拉开桑觉,声音压得极低,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长官脖子是你咬的吗?” 桑觉嗯呐了声。 科林怜悯道:“我知道你很不好受,但还是得下嘴轻点,感染就麻烦了。” 桑觉疑惑道:“我没有不好受。” 那就是太快乐了,控制不住。 科林一脸菜色:“这你就不用告诉我了,总之你还是得注意点,这不是能开玩笑的小事知道吗?长官要是出事了,你也会被别人生吞活剥。” 他不敢去劝霍延己,只能来絮叨桑觉。 前几天还在心里幸灾乐祸长官单相思,结果这么快就吃到手了。 桑觉想了想:“好吧,那我下次轻一点。” 如果有下次的话。 霍延己的喉结咬着很舒服,如果每晚睡觉的时候都能叼着磨牙就好了。 不稍片刻,周围参与赌拳的人被尽数押走,台上那位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也被抬了下去。 只有刀疤脸还跪在原地,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霍延己一脚踹在他身上,“砰”得一声,手臂随着身体砸在地上,硬底的军靴碾着小拇指,十指连心,浑身都揪着疼。 “啊啊啊啊啊——!!” 霍延己眉眼间尽是冰冷:“也许出卖他你会死得更惨,但你不说,现在就会很惨。” “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刀疤脸痛得蜷缩成一团,“但我可以,可以带你去他的秘密办公室!!” 半晌,霍延己松开脚尖,示意下属把刀疤搀起来。 诗薇咬咬牙,喊道:“等等!” 霍延己瞥了她一眼。 诗薇弯腰请求道:“长官,我能问他几个问题吗,拜托了。” 走过来的桑觉扯了下霍延己的衣角。 霍延己颔首:“三分钟。” 诗薇上前几步,盯着刀疤的眼睛:“你们这有一个叫巴比的畸变者拳击手吗?” 刀疤脸捂着已经骨裂的手指,浑身一僵。 诗薇瞬间明白这里面确实有问题,连忙追问:“巴比怎么死的?” “擂台上,我打死的。”刀疤手指轻颤,“三天前他和我签了生死协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