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已经是温少尉给出的第几个互相完全不搭嘎的逻辑和解释了。 更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个逻辑和解释准备说。 对了,他刚才还抽空帮她取了中文名字,叫秀芬,马秀芬。其实他还准备给霍华德和阿尔蒂尔也取一个的,不过被拒绝了。杰克森接受了,从了刘一五将军的姓,现在叫刘铁根。 “那不一样的,托梦……相当于显灵。是死去的人借梦境告诉你某些事情的真相,或者是他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希望你能帮他完成。” 作为一名伤员,温继飞现在非常合理地整个人躺在地上,用蛇形手,在身体上方比划了一个窜入的手势,神秘而郑重说: “这次的真相就是,德尼·阿方斯那三个,其实没死。在飞机爆炸的一瞬间,他们……换人了。” “……”小翻译官磕磕巴巴把这段话翻完了,转回来问:“那么,这个真相是谁托梦告诉你的呢?!” “那个飞行员啊!他死得冤啊!他其实可以活的,没有人要杀他,但却被自己拼死效命的人,突然炸死了……”温继飞神情悲悯,义愤填膺说:“他们难道就不能招呼一声,让他一起跳吗?!就不能提醒他运转装置防备一下吗?!” 小姑娘想了想,由衷而发说:“能。” “是啊,那你说他心里恨不恨?!” “恨!” “所以他才托梦给我啊。”温继飞沉痛叹了口气,说:“欸,秀芬你现在是不是也有点讨厌阿方斯家族了?所谓有其子必有其父,有其爷爷祖宗……” 小翻译:“嗯,不止一点。” 两人对话的这个过程,秀芬没做任何翻译,不过旁边的霍华德和阿尔蒂尔,也一反常态地完全不加催促。 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听了,要不是温继飞少尉主动一直要说,他们希望可以马上结束这场比刚才那三个加起来还让他们痛苦十倍的审问。 他们现在都已经快错乱了,脑子开始想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很乱。 甚至刚才,他们主动提议了两次结束审问,不过可惜都被温继飞少尉拒绝了。 “翻啊!”倒是温继飞催秀芬翻译。 然后说:“记得用我的句式翻啊。下一个我给你讲那些当时阻路的死士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从开始时候的拼死效命到最后停止不前,因为他们,也心寒啊……” “咳咳,咳!对不起,温少尉,太多了,我记乱了已经……还有,我能先去倒点水喝吗?” 小翻译官嘴唇发干,喉咙发哑,眼泪都快下来了。 “好,你先喝。我跟刘军长聊几句,这部分你就别翻了啊,别忘了咱们是自己人。” “嗯。”小姑娘起身去旁边倒水。 “欸,刘叔,刘叔……”温继飞坐起来,突然大声喊了一句:“刘叔!” “啊?!”刘一五一个激灵,从桌面上弹起来。 左右看看,“结束了啊?好,那我回去睡觉了。” 说罢就要撑桌子起身。 “没呢,刘叔。”目光碰上,温继飞腼腆笑了笑说:“这才哪到哪啊?没事,我就跟您了解点事,说完您继续睡,我跟他们继续聊。” “我特么谢谢你啊。”刘一五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说吧。” “就那个霍华德,他这个议员身份,什么情况,官大不大啊?”温继飞认真问。 “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了解一下。” “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