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并没有带着雨幕的霓虹灯,只有学校宿舍的天花板。她大声喘着气,手心放在胸口处感受着飞快跳动的心脏。 颊边染着异样的潮红,她整个人翻过身埋在被子里,冰凉的手指抵在发烫的颊边,紧紧捂住。 原来只是一场梦,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可这梦,也太过真实了,就连腰间的触感像是真的有人在摸她一样。 想到这,手在床上胡乱摸了一通,果然在后腰靠下的位置找到了耳机线,并且是完全缠在腰上的耳机线。 “……” 晚上睡觉不老实,多次翻身早已将耳机线打成了死结。 她无奈叹口气,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借着从窗帘透进的一点光线埋头解开。 突然,宿舍门被人缓缓推开,紧接着便门口便传到关安月的声音。 “你醒了?”关安月跟门口女孩挥手再见,将房门关上:“那我就开灯了啊。” 温诗文迟疑地点头,一时间连腰间的耳机线也忘了解开。 “你怎么从外面进来的?”她轻声问:“你昨晚又出去了吗?” “烧糊涂了你?”关安月忍不住失笑:“都中午了。” 说着,她提起手边的袋子晃了晃:“饭我都给你买回来了。” 中午了? 一时间她也顾不上别的,拿着一旁手机点亮屏幕。 11:52分。 她怔楞地张着嘴巴:“我旷课了?” “我给你请过假了。”关安月扔掉袋子打开打包盒,又问:“你还难受吗?你昨晚感冒了,早上起来摸你头还有点烫我就没叫你。” 经好友这么一说,温诗文这才感觉身体发沉、喉咙干涩。 摸着四肢,好像确实要比平日里稍烫一点。 关安月继续说道:“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睡觉这么不老实?我半夜上厕所你被子都在下面,那时外面还下着雨,你能不感冒才怪。” 温诗文不好说些什么,颊边的绯色还未完全褪去,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是因为羞愧,还是感冒的原因。 取下耳机线,她说句谢了便穿好衣服下床。 许是为了照顾她感冒的原因,宿舍温度比平常要高许多,尽管如此,她还是感觉身上发冷。 随手拿了件毛毯披在身上,她问:“今天上课老师检查了吗?” “检查了。”关安月摆好饭盒,调好的电视剧放在前面:“你的说等下节课再检查,问题不大,咱班还有几个没过。” “没过吗?” 在口袋里没摸出手机,她又来到床前,垫着脚胡乱摸着。 拿到手机放在桌前,她无所事事也随便调了个综艺看着:“那我下节课正好随着她们一起,都谁没过?” “小小一个。”关安月笑了下,指着对面寝室:“刚刚回来的时候她还在门口跟我哭呢,她特倒霉,舞蹈鞋带那里开了,买了新的忘了拿。” 这种相对来说是极其倒霉的,但唯一幸运的是不是在最后期末考上。 到那时没过可就直接挂科了。 她拿着塑料勺子一口一口喝着白粥,眼前的综艺正好播到搞笑片段,可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诗诗?”关安月见人在发愣,伸长胳膊拍了她一下:“温诗文?你还好吗?要实在难受去床上躺着吧。” 思绪回笼,她放下勺子:“怎么了?” “回一下导员微信。”关安月说:“刚刚导员问我你怎么样了,怎么不回消息。” 辅导员人很好,带她们那年是她刚出社会的第一年。没有像其他老油条那般对她们不管不顾,反而不论大小事哪怕与她无关,她都会主动问需不需要她帮忙。 打开手机,顶上去的第一条消息果然是辅导员发来的关心。 回完消息,她退出对话框刚准备合上手机,余光突然瞥到几乎被群聊顶到快消失的对话框冒着红色数字。 是于鹤清。 看到这三个字那一秒,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昨晚那场梦。 耳根越来越烫,双唇紧抿,颤着手指点开了对话框。 于鹤清:【今天抱歉,实验室出了点事,不是故意晾着你。】 于鹤清:【明天忙吗?请你吃饭,补偿一下今天。】 许是见她没回,十分钟前男人又发来了一条语音。 身后好友此时正抱着电脑追剧,望着那条语音,她小幅度挪动着身子拿出耳机。 她不是怕关安月听到于鹤清的声音,只是怕关安月听到来问她,发现她泛红的脸。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