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大少爷精细的洗了个澡,慢条斯理把身上的酒味都洗掉了,最后围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走出了淋浴间。 房子里很安静,驰珝在热水器接了一杯温开水,站在厨房旁边的吧台慢悠悠地喝着。 直到喝完那杯水,他才想起来,这屋子里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 周芜呢?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个动静?不会是死了吧? 驰珝脸色微变,大步朝着卫生间走去,一开门,驰珝就看到周芜整个人扒在马桶上,头往马桶里伸。 那画面实在是太惊悚了,驰珝敢保证,只要周芜把脑袋伸进马桶,这辈子他都不会再碰周芜那个脏小孩一次。 驰珝从来没有那么急迫过,大跨两步上前,一把捞住了周芜的头。 还好周芜没有把头伸进垃圾桶,只是吐的胃痉挛了,把头搁在马桶旁边缓缓。 驰珝松了一口气。 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胃痉挛比头伸到马桶里还要严重,毕竟驰珝这套房子还是最近几个月装修的,一次都没住过,一切家具都是崭新的,伸不伸进去也没什么大碍,但是胃痉挛疼起来,那是真的要命。 或许意识到了,但是疼不是疼在他身上,并不影响他的主观触感感受,而把头伸进马桶会。 周芜胃痉挛最难受的那一阵已经过了,现在只是想要吐,但是胃里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全身精疲力尽。 周芜小脸涨的通红,因为多次的呕吐,原本圆溜溜的眼睛里洇满了水雾,眼神迷离地盯着驰珝,那样的目光仰望着来者,仿佛眼眸里只有他一个人,产生深情款款的错觉。 那样意味不明的目光,轻而易举就能激起其他人的占有欲保护欲以及施暴欲。 而驰珝,是后者。 他感觉他体内滚烫的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诸多恶意从心头生出,想要捏一捏周芜的小脸蛋,掐一掐他的小腰,让他难受地在自己面前哭出来,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在自己面前小声的啜泣。 驰珝在心里检讨了一秒:太坏了。 还打算更坏。 驰珝心下微微一顿,垂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正要伸出手,却看到周芜颤抖的黑睫毛盖下了,遮住了眸光,湿润的水珠不动声色地从眼眶滚落下来。 驰珝顿住了,半蹲在周芜面前,伸手揽住了周芜的脖子,不让他挣脱出自己的控制,感觉有趣,轻轻地朝着周芜眼睛处吹气。 脸上一阵酥酥痒痒,周芜的眼睫毛颤了颤,忍不住地睁开眼睛,眼睛还是红通通的,乌黑的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 眼眸蒙了一层水雾,怔怔地望着驰珝,他已经醉了,醉的一塌糊涂,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不要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