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一块蛇鳞从口中喷出,迎风而涨,化作一面巨盾挡在身前。 白袍卫和黄长老也各自拿出保命的法宝,一柄细长的七色短剑,刚一出现就有一股剑威笼罩天地;一具白到透明的棺材,散发出的寒意让周围结出一层白色的冰晶。 剑是好剑,棺材也是好棺材,这两样法宝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有惊天之力,足以撼动山岳。 只可惜今日他们的对手是不能以常理论断的陆行渊,他看着那对抗的三件宝物,不屑道:“不自量力。” 说着他右手掐诀,向前一指,天水之剑刹那透明,水滴凝聚成了冰棱,寒意形成风刃,它们相互交融,没有剑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意。 挡在众人身前的防御在陆行渊的攻击下犹如纸糊的灯笼,半息尚未坚持就尽数破碎,短剑,棺材,鳞片纷纷化为粉末,他们甚至来不及拿出下一件法宝,就被剑气贯穿。 躲在白袍卫身后的谢荣也不能幸免,惊惧成了他脸上最后的神情,双头蛇更是一声悲鸣都未发出,就被剑刃在身上开了个血洞,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四周的树木跟着倒下。 天水之剑消散于天地,这始终不肯停歇的雨在这一刻倒卷而回,不愿再落下半滴。 毫无悬念的胜利看的谢遥和沈炽目瞪口呆,他们知道陆行渊很强,但此刻的他强的有点不正常。 他用的是剑招,却无剑意,周身的气息浑浊,让人不敢靠近。 想到在岩洞中,他和谢陵被卷入其他地方,沈炽心里有点打鼓。他环顾四周,不见谢陵的踪影,心中的不安骤然放大,沉默片刻,问道:“魔尊,敢问十七殿下何在?” 听到沈炽问谢陵,谢遥心里一紧,为这三个人的三角关系捏了把汗。 陆行渊回首垂望,神情波澜未起,甚至还歪了歪头,似乎在想沈炽说的人是谁。 这不正常的反应让沈炽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握紧了手上的刀,从来没有那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陆行渊陌生过。 谢遥尚未意识到陆行渊的异常,把他的不回答当成是不屑,他搀扶着沈炽起身,垂首道谢:“今日多谢魔尊出手相助,我谢遥说话算话,日后定以你马首是瞻。” 他说着就要往前,被沈炽一把拉住。 面色煞白的魔族眉头紧锁,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陆行渊:“先别过去。” 谢遥不解,以为是谢陵的缘故,低声劝道:“魔尊不是出尔反尔之辈,你不用担心。” 沈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他比谢遥更了解陆行渊。正因为了解,他才确定眼下不能靠近陆行渊。 两方的气氛突然僵持,比起真刀真枪的肉搏,这杀人不见血的沉默更让人难受。 谢遥挣脱不开沈炽的手,陆行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他的沉默让四周风消雨停,如同被规则所约束。 也不知道这样的气氛持续了多久,就在谢遥站的浑身发麻时,数道流光从远处飞来,凌玉尘充满抱怨的声音打破了此地的寂静。 “臭和尚,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指定有点毛病?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万一他们看错了呢?” 流光落在森林里,落地时凌玉尘还在骂骂咧咧,但等他看见眼前的三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默了一下,硬生生转了个弯,道:“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你这和尚是有点找人的天赋在身上。” 几道流光里来的都是熟人,无尘,凌玉尘以及游风,和凌玉尘的喧闹不同,另外两人很安静。 游风瞧见陆行渊和沈炽都无性命之虞,暗暗松了口气。无尘双手合十,紧盯着陆行渊,神情是少有的凝重。 当日在岩洞内,无尘送走红尺素时答应会替他照料谢遥,没想到被传送阵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他最先和凌玉尘汇合,又在半道上遇见寻找陆行渊和沈炽下落的游风,三人目标一致便结伴而行。 他们路上不仅遭到妖兽的袭击,还撞上了三尸宗的弟子。三尸宗和师无为在来的路上被妖兽冲散,弟子们三两成群,打家劫舍 ,撞上无尘算是踢了钢板。 无尘在他们嘴里得到谢遥的下落,知道谢遥撞上了二皇子和三尸宗的人,此刻正在被人追杀。他们给无尘指了方向,无尘收拾了他们就往这边赶。 刚才没到时,远远瞧见这边灵光飞散,打的好不热闹,无尘不免担忧。他给红尺素许了诺,自然不希望谢遥出事。 三人紧赶慢赶到了地方和谢遥碰面,凌玉尘嘴快,三言两语说清楚了前因后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