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犒劳大家,一会儿我让人送进来。” 话音落下,练习室里一阵欢呼,甚至还有掌声。 主持围读会的两位舞蹈编导,也是演员出身,一男一女,男的年纪稍微大一些,叫祁赫,女的叫葛壹。两个人都是蒋瑜桉砸了大价钱从其他舞蹈团挖来的,艺术修养和编导能力有目共睹,水平很高。 祁赫性格外向,闻言,笑着说:“吃人嘴短,吃了陈总订的甜点,以后要是舞蹈编排和配乐对不上节奏,我都没立场跟他吵架了。” “那就不吵,”葛壹也笑,“你直接跪下来叫爸爸,陈总肯定按你说的改。” 这话一出,练习室里又是一阵笑。 气氛无比融洽,温鲤却有点出神,搞不清楚陈鹤征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叫外送。 几十份独立包装的甜品,堆在一起,看上去颇为壮观。陈鹤征找人事部要了一份舞团内部的演员名单,每一份甜品的外包装上,都贴了写有姓名和祝福语的卡通便签,既好看又方便,还能杜绝一些小麻烦。心思细到这种程度,任谁见了都要称赞一句。 连葛壹都感慨:“这位小陈总真的太会收买人心了,他要铆足了力气对人好,恐怕没有哪个小姑娘能招架得住。” “就是啊,还长得那么招人,真像个妖孽!” 听到旁人谈论陈鹤征,温鲤下意识地握紧手指,指甲碰到手心里的软肉,压出一点浅红色的印子。 她想,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吃醋吧。 说起来可能有点小气,但就是好介意啊! 介意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名字,介意外人发现他有多好。 有人注意到包装盒上的品牌标识,小声说:“这家餐厅的甜品很有名呢,好多网红博主都推荐过,造型做得精致,用料也好,都是低糖低脂。” “富二代出手就是大方,难怪有人上赶着往他身上扑。” “你说尤倩?例会上的事就是个意外,谁还没摔过跤呢。” “摔跤很常见,但是,你见过几个敢往领导怀里摔的?还是个惹眼到不行的大帅哥!” “少胡说啦,嘴下积德!” …… 议论声凌乱又嘈杂,温鲤皱了皱眉。 陶思不仅拿了自己那份,将温鲤的也带了回来,一边递给她,一边开开心心地说:“温鲤姐,这份是你的,快尝尝。” 淡紫色的手提式甜品盒,纸质的,不透明,完全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温鲤向陶思道了声谢,犹豫了一下,抬手拆开盒子上的丝带以及卡扣。 陶思有些好奇,探头过去,看见里面装着一小块提拉米苏,圆形的,表面用可可粉画出笑脸图案。 那个笑脸,和温鲤用口红画在陈鹤征虎口处的一模一样。 像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小秘密,又像是藏在夏日阳光里的透明的惊喜。 温鲤眨了下眼睛,压在心底的那点烦躁情绪,顷刻便散了。 就像闹脾气的小朋友得到了温柔的安抚,巨大的安全感将她围绕着,无比熨帖。 陶思眨了下眼睛,忽然说:“温鲤姐,我觉得你这份甜品和其他人的好像不太一样。” 温鲤将拆开的包装盒又重新封好,笑着说:“没什么不一样。” 陶思哦了一声,又有些疑惑,问她:“你怎么不吃啊?怕胖?” “我还不饿,”温鲤说,“想带回去。” 宋闻溪从旁边路过,刚好听到这句,嗤笑一声:“真有出息。” 陶思早就看宋闻溪不顺眼,想呛她两句,温鲤连忙寻个借口将陶思支走了。陶思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碰上宋闻溪,只有吃亏的份。 陶思一走,这处角落,就剩温鲤和宋闻溪两个人,难免有几分尴尬。 宋闻溪拽过一张折叠椅,在温鲤身边坐下,温鲤只当她不存在,低下头,继续看舞剧的剧本。宋闻溪也不说话,手指却在折叠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