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可此时陆闻竟当真告知她,那些不是梦。 所以她…… “倒是那时,你几次三番反客为主,叫我本欲停下,又不得不迁就于你,所以……” “你不许说了!”沈南枝彻底涨红了脸,只觉自己都快要冒烟了,一听陆闻带着几分逗弄语气的话语,顿时惊叫出声,连看也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转身拔腿就跑。 被大力推开的门呼扇了几下,门前那道身影如风般迅速消失不见,仅留陆闻怔愣了一瞬,很快露出了满眼宠溺的笑。 只是待到他回过神来时,才见地上落下一个似是熟悉的东西,走近几步,看到了自己几日前便给她回去了的信件,只是她一直未去取。 弯腰拾起地上的信纸,再次看到自己毫不客气写下的回话,眉梢微动一瞬,似是有些不满。 这次让她问家中人,可不允她所想之人不是他了。 沈南枝落荒而逃后回到自己屋中,过了好半晌才缓过心绪来。 也不知事情怎就突然发展成了这般,唇上似乎还落有热烫浓重的感觉,独属于陆闻的气息似乎好萦绕在周围,可她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这般便是动了心吗。 沈南枝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即使面上已恢复得平稳如常,可心里却是不断回想着方才的一切,陆闻的每一句话,每一次心脏跳动的感觉,每一抹在他身边感受到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啊!!! 沈南枝羞恼地一头栽进被褥中,她从不曾觉得自己是这般情感丰富之人,丰富到整个心湖都炸开了花,丰富到四周都充斥着绚烂的色彩。 难怪世人常说,情爱让人痴迷,这种感觉,实在太上头了。 沈南枝奋力想想些别的事叫自己莫要再这般躁动,埋在被褥中思绪四处飘忽一阵,她忽的想到了今日下山在茶馆取到的信。 信? 沈南枝一怔,察觉有些不对劲,抬手往怀里探去,空空如也,竟是什么也没有。 她的信呢! 沈南枝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正要起身,屋外突然传来陆闻的声音:“南枝,我进来了。” 沈南枝心头一跳,张嘴正要拒绝:“别……” 陆闻已是先一步推开了房门,在看见陆闻面容的一瞬,沈南枝视线向下,赫然瞧见他手里拿着的,不正是自己丢失的信吗。 沈南枝惊慌失措的神情溢于言表,她几乎是在立刻便冲向了陆闻,慌慌张张一把拿过他轻捻在指尖的信,气息不顺急促道:“这、这是我掉的东西,是你捡到了吗,多谢。” 陆闻本是在心头藏了些许心思而来,可待到他此刻瞧见沈南枝这样一副模样时,眼眸一沉,指骨下意识缩紧了几分,目光紧紧盯着眼前慌乱的人儿,她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令他心头警铃大作,甚是没由来地攀上一股酸胀的不适来。 沈南枝将信攥进手中后,视线飘忽之时便瞥见了陆闻沉着一张脸面目不善,她顿时更慌了,不待他开口便紧张道:“你没看我的信吧?” 陆闻眉梢一挑:“我看不得?” 两人不过多会前才互通了心意绻缱缠绵相处过,这会子沈南枝一副抗拒又排斥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忽视那股落差感和陡然升起的不悦情绪。 即使知晓这信并非他人寄予,也知她心中所想和在意之人就是他本人,可沈南枝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叫他一开口,便不知怎的将话语带上了浓重的酸味。 实则,沈南枝却是压根没想那么多,那位友人在她心中固然重要,那是她身处低谷卑微的阴暗之底时,心中唯一的寄托,但她和这位友人未曾见过面也未曾有过更多深入交流,偶尔她连他写的什么玩意都还看不明白呢,又怎会觉得这是什么会叫陆闻不悦之事。 只是她羞于启齿自己结交着这样一位朋友,更甚此番信中的内容,可不同于上次被陆闻捡去了那封,而是直截了当被那人数落了学识。 陆闻若是瞧了去,只怕…… 沈南枝心头更慌了,嗓音微颤,似是要急哭了:“这、这是我的东西,我未同意你怎可随意看了去!” 说着,心里那股委屈劲就攀了上来,也不知是如今和陆闻互通了心意,还是她对着陆闻向来便要松弛大胆一些,再一看他那理直气壮压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脸色,那股委屈劲就逐渐变成了怒意。 眼看本要泪眼汪汪的沈南枝逐渐皱起了眉头,眸中怒色乍现,虽是并不怎么凶狠,但却是她脸上极少出现的罕见神色,除了那次醉酒,他何曾见过她同谁人动过怒。 可这怒火竟是因为她和别的男人通信被他撞见了?! 很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