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阮将军?”随侍惊讶道,“他的确是殿下的人,但眼下并无人知晓此事,殿下若如此行事,必然会使人生疑。” “我妹妹都要死了,我还要管会不会让他们生疑?”江晏冷笑道,“随他们怎么处置吧。” 眼见江晏大步朝宫门走去,两个黑影慢慢地从角落中出来。 “母妃,您所料非虚,江晏果然去了。” 开口的是个沉沉的男子声音,离开那阴暗的角落后,阳光倾落在他的身上,映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青年面庞。 “呵,愚蠢的东西。”徐娘子不屑道,“为了江禾,不惜暴露自己在朝中的武将羽翼,本宫倒要看看他回来之后,这太子之位还坐不坐得。” “母妃放心,儿臣定好好参他一本,早日将眉儿妹妹接回来。” - “殿下,劳烦您带上我。” 江晏携众人纵马出了城门,却侧目看到个小小的粉色身影,似在焦急地等待什么,定睛一看,正是苏欢。 “苏小姐何事?”他心中急切,见她拦路不悦地皱了皱眉。 她忙上前行礼道:“殿下,臣女实是紧张公主殿下,求您带臣女一起去。臣女自知凶险,此路生死自负,绝不牵连殿下。” 江晏挑了挑眉:“尚书大人准你去?” 苏欢攥了攥微微发抖的手,大了胆子朝他道:“陛下不是也不允许殿下去吗?” “有趣。”江晏看着马下的少女,轻笑了一声,“上来。” 他常年习武,力气极大,一把就将苏欢拉上了马。 苏欢只觉一阵晕眩,待目光清明时,却发现马匹已然奔出了好一段距离,而自己正坐在江晏的怀中,随着颠簸不住地朝他的胸口靠去。 “殿、殿下……”苏欢羞极了,闭着眼低声唤他。 “本宫是去救人的,不是去游乐的。”上方传来江晏冷淡的声音,“没空给你准备马车。” “是。”苏欢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禾儿身陷囹圄,我们要快些才是。” 马在急迫地催促下跑得飞快,路旁的树木都成了虚影,黄沙扬得漫天都是。 “殿下,我们连夜赶路,应当能在明日天亮时抵达路将军说的那个地方。”阮将军行至他身侧,顶着狂风高声道,“公主殿下吉人天相,必然会没事的。” “多谢阮将军相助了。”江晏手上未停,不时地驱着马,“此番回去,本宫必会力保阮将军安全。” “殿下多虑了,殿下风姿令臣钦佩不已,追随殿下,臣九死不悔。” 江晏唇角微微勾起,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将大沅京城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 “好饿。” 清晨时分,裴渊缓缓睁开眼,只见江禾蹲在他身侧,可怜兮兮地用手指捅了捅他。 山洞附近人迹罕至,红鸢并没有寻到马,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山,一路走走停停,耗费了数日光景。 裴渊身上的伤似是经不起这般折腾,反复开裂,便寻了处破庙,将就了一晚。 “抱歉,是先生没有照顾好你。”裴渊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是极深极深的愧疚。 “不怪先生,先生若是不救我,我恐怕连饿的机会都没有了呢。”江禾抬眼看向庙外已大亮的天色,站起身来,“昨日听姐姐说,不远处就有处城镇,叫、叫……” “天宁城。” “对对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