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抚着肚子道。 白英她们更是吓了一跳,因为在宫闱中许久,她们早已忘记了真实的罗五姑娘是个什么暴烈性子。 想当年大奶奶那里,那么小的五姑娘就敢冲进去把那刁钻婆子赶出去,避免祸事,更何况是现在。 只不过平日她的脸庞生的太温柔,她待下人又很宽厚,主要是宸王府也没有敢和她对抗的人,她就很心平气和,所以没人知道瑶娘如此。 这个小宫女先扣住后,就由宸王府的女官先行逼问,瑶娘让紫英去盯着,又请白英去坤宁宫问问。 白英当仁不让的赶紧出府,哪里知晓外面根本就没有那小宫女所谓的肩舆,也就是说宸王妃差点被算计。 此时,坤宁宫中,洪贵妃正在诵经,儿子奔赴战场,做娘的怎么不心疼。 却见白英跑了过来,还道:“皇贵妃娘娘,我们宫里出了一件事情。” 一说出事,洪贵妃心脏猛地一跳:“是不是承运?” “不是。”白英又说出事情原委。 洪贵妃越听越生气:“这是怎么回事?杏儿早已出宫去了,怕是现在都要回来了,怎么可能随意安排个小丫头让你们王妃来。你们王妃既然把人扣住了,就交到我这里来,我倒要看看谁在作怪。” 真是幸好,否则,儿媳出来时必定不会带很多人,若是遇到什么事情,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是好? 可儿子身边一个母蚊子都没有,谁会对儿媳妇下手。 这个小宫女却在交到洪贵妃的路上为了自证清白,咬舌自尽了,洪贵妃只是查到她是浣衣局的宫女,才进宫没几日,正好因为姑姑们派她出来送衣裳,有人叫她过来的,她才来瑶娘这里传话,却被人冤枉了,所以自尽而亡。 甚至连洪贵妃对瑶娘也颇有微词,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动用了私刑。 虽然洪贵妃当着建章帝的面极力维护儿媳妇:“她小孩子家家的,老三也不在身边,肚子里又有孩子,就反应过度了。” 没有证据,洪贵妃也不好硬说是那个小丫头的错,一个刚进宫的小宫女怎么敢随便暗算宸王妃? 且她进宫之前,家乡在甘肃,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建章帝却道:“我们宫里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就是朕因为饥荒时,也是茹素三个月。曾经在行宫,有人在面汤里不小心有水蛭,朕吃进去,虽然肚腹绞痛,可我隐忍不发,就是怕那厨子有事。越是上位者,就越有容人之量。” 这就是批评之意了,洪贵妃连忙替儿媳妇认错:“是啊,这满天下谁不知道陛下您仁慈无比。臣妾常常想,若非您待我这般好,恐怕我和玄策早就没了。这个孩子那里,臣妾会教训他的,请陛下您放心。” 建章帝又道:“她怀有身孕,你也不要说的太重了。” “这您就放心吧。”洪贵妃道。 此事,宸王府的人都大跌眼镜,原本按照常理,王妃警觉强这是好事,但伴随着宫女以死来证明自己清白以来,宸王府的人也自我怀疑王妃这般是不是反应过度,以至于宫女冤死了? 因为掌事当日问出来的也是说这小宫女是个传话的,甚至不是杏儿亲口说的,只是路上有个人让她这么传话,那人有坤宁宫的腰牌。 洪贵妃在次日请安时,当着徐青容的面也是狠狠的把瑶娘说了一顿,徐青容难得见洪贵妃说这位弟妹。 要知晓,她们同为洪贵妃的儿媳妇,罗瑶娘就像洪贵妃的亲女儿一样,反而待她就跟外人差不多,她怎么可能会服气呢? 果然,现在高玄策不在,罗瑶娘就倒大霉了。 她说怎么婆婆和儿媳妇会融洽的,以前她是太天真了。 因此,徐青容看向瑶娘的面庞,谁知道瑶娘心悦诚服道:“母妃说的极是,是媳妇儿当时只顾虑到孩子,却没想到这么多,一切都是媳妇儿的不对,媳妇自请禁足,并亲自手抄《地藏经》《佛说无量寿经》让她早日超脱。再有这位宫女,不管是不是受冤而死,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儿媳自当送厚酬给她家中人,以告老慰。” 这个处理倒是可以,只是禁足就不必了,儿媳妇又没有责罚她也没有骂她,平日罗氏待下人也是出了名的宽厚。 洪贵妃就道:“禁足就不必了,她的家人你且要妥善安置。” 瑶娘却道:“母妃是皇贵妃,更是后宫之主,如果连儿媳的事情也不能公正处理,如何服众呢?您放心,儿媳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她说的非常真诚,还隐约有些自责。 洪贵妃也怕儿媳妇真的傻乎乎的跪着抄经文,还安慰她:“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多谢母妃宽慰。”瑶娘躬身道谢。 从这里出去,杏儿特地追上来,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