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惶恐,夫人非要进去啊。 姜芮上一次这么难受还是刚穿来那会儿,吐的眼泪都出来了,以为是婵娟在为她顺背,直起身却发现身形不对,一看竟是祁峥,“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该我问,你来尸房作甚?” “看尸体。”姜芮也不知怎么的,想到那钱有福说新婚夜吃那种药,她想起了祁峥从尹家回来那次,也有些失控,若非祁峥对自己养妹执着的情愫,姜芮不敢想后果。 张梅的尸体可谓惨不忍睹,花一样的姑娘就这么被人暴1虐死了,“钱家人什么下场?” “钱有福死刑,秋后问斩。钱家其他包庇之人,判五年牢役。” 姜芮点了点头,没有轻判,不过还是有些可惜,一个活生生的姑娘就这么没了。 听她提及钱家人,祁峥猜到她应该听了审讯,姜芮走后,祁峥进了尸房,看到死者的惨状,想到姜芮那苍白的脸色,怪不得那么难看。 转眼想到钱有福是吃了那种药又喝了酒才对死者施1暴,姜芮也许就是因此才来看死者。 看来那次将她吓的不轻。 -- 软塌是下午送来的,一并到的还有一面镂空刻雕花屏风。 这次祁峥要睡软塌姜芮没有抢了,美滋滋的睡到了床上,只是闭眼全是白日看到的死者模样,“祁、祁峥,能把蜡烛点上吗?” 姜芮听到细微的声响,过了会儿屋里亮起了暖黄色的烛光。 虽然有烛光,但屋子里特别暗,姜芮现在后悔死白日的冲动,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祁峥,你睡了吗?” 祁峥听到她翻来覆去的声音,“害怕?” 姜芮抱着被褥,“没有,我就是睡不着,不如我们说说话。” “可以,那不如谈谈白日的案子,我总感觉县衙还欠缺了些什么,死人这等事应该由官府经手消户籍,而非村长上报。” “……” 姜芮感觉他是故意的,可没证据,不过有人说话她不那么害怕,“可以定一个规矩,死去的人必须由官府仵作查验,死因无疑方可消户籍下葬,能减少冤案横生。” “最好设连坐罪,指定几户人家相互监督,若是有人犯罪不报,查到便所有人一起判。为了不被连坐受罚,定会有人上报的。” 连坐罪这种她在何处看的不记得了,大概意思便是如此。 祁峥觉得这法子不错,但想要实施起来却不易,“光是官府施压不够。” 姜芮抿了抿唇道:“若是做得好的有奖赏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应该可行。” 祁峥:“什么奖赏能让同族同村的人检举自己的亲人。” 邻居到无妨,最麻烦的是那种一个村全是一个族姓之人,一人犯罪整个村子都帮着隐瞒。 奖赏?姜芮抱着被子想了会儿,“让他们的孩子都能读书这个算奖赏吗?” “谁教?办学堂?” “当然不是,可以派人支教啊,许昌县应该有书院吧,书院里面童生、秀才读书为得是科考,有钱人家不缺银两,可若是那较为贫穷的学子呢,可以寻了他们定为期一个月或是一年的支教,而这些学生去村里教孩子读书识字,每月月银从县衙领,等到了科考时县衙还会帮忙出一份举荐信。” 祁峥猛的起身,“笔墨纸砚在何处?” 寻到笔墨纸砚,祁峥将蜡烛又点了几盏,屋子里比刚刚亮了不少,“帮我研墨。” 屋子里没别人,姜芮发现这话只能是对她说的,起身走到桌边拿了墨沾上水开始研磨。 细看祁峥在纸上写的,竟是她刚刚说的那些,不过他写的更为详细,也更为完善,姜芮只提了个大概,而祁峥却想的更为全面,可谓是面面俱到。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