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早,贝珠独自跪坐在湖边梳洗,少女乌发蓬松,唇色如血,似晨间弥留在凡间的阿芙洛狄忒。 在石床上躺了一晚上,她的状态更糟糕了,浑身酸胀无力,眼睛耳朵也痛得厉害,看着湖面上自己的倒影都出了重影,要不是怪物的尾巴勾着她腰,指不定就一头栽倒进湖里了。 而那蛇怪靠坐在树下,明显是在思考,嗯……怪物也会思考?贝珠有些稀奇。 如贝珠所猜想,蛇人确实在思考,他在纠结是否要联系那人,毕竟小雌性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靠自身的免疫力完全没法好起来,可是联系他的话,他一定会利用小雌性做些什么。 蛇人的思绪两端来回拉扯,没法做出正确的决断,遇到少女之前,他都是想要什么便去做,从未体会过犹豫担忧的情绪,想到这儿,怀抱空虚,尾巴卷起湖边舔毛的小雌性放置到胸前,单手搂住她,顺手摘了个红果递给她裹腹。 贝珠接过咬了一小口,便倦怠地趴在蛇人肩膀上休憩,她也想尽快好起来,明明只是一个感冒而已,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差,没清醒多久,少女又感觉困,只想睡觉。 俩人紧密的相贴,构成一幅温馨原始的画卷,直到天空中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庞大的气流将树枝、灌木吹得东倒西歪,贝珠被猝然惊醒,应声仰头望去,是飞行器! 飞行器还未找到合适的空地降落,灰色的飞行器就垂下升降梯,从上面利落跃下几十个拿着武器的军人,刚一落地,就端着武器冲俩人扫射,蛇人反应比贝珠快多了,在他们举枪之前就抱着她转身向密林深处躲。 机枪扫过时,不知什么武器,竟然带动树木纷纷倒塌。 蛇人抱着少女东躲西藏,心里怒意滔天,还没等他联系那人,他就派人来了,果然,他一点也不期待他的到来,总有一天,他会将他亲手杀死,掏出眼球和内脏。 越往雨林深处游树木就越密,两树相隔间藤蔓虬绕结成一张天然阻隔的藤网,身后的人越逼越近,一种即将失去伴侣的恐慌让蛇人陷入狂躁,铁尾卷起倒下的粗木向前进中的士兵掷去,贝珠紧张地握着拳头看去,那根粗木一下子贯穿了俩人,胸腔直接碎裂成大窟窿,连接的表皮无法支撑上本身,倒塌分成了俩段。 贝珠彻底清醒,近距离直面残暴血腥的争斗场面,令她激动大于恐慌,少女抬头激荡地望向蛇人,他的瞳孔在危险的战斗中变化成金色的竖瞳,少女着迷于蛇人这种无视阶级,以纯粹肉体呈现绝对碾压的原始力量。 事到如今,她现在也咂摸出味来,这帮训练有素的军人明显不是来营救她的,倒和这个蛇怪颇有渊源,也是,这样的生物,卡罗上层怎会不知道呢?只是不知他们的态度如何,是毁灭还是顺拢? 少女思索间,对面又倒下了十几人,因为护着她的缘故,蛇人腰腹也负伤不少,贝珠毫无歉疚,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