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地搬着摇椅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暖融融的,照得她困意一阵接着一阵。 春山是被冻醒的,阵阵寒意侵入身体,他挣扎着睁开眼,天色昏黄,她睡了两个多小时。 巨大的孤独感和失落感围绕着春山,天地间寂寥旷远,她孤零零一个人,落日的余晖慢慢消散,她更加恍惚。 平和而有频率的敲门声打断春山的思绪,她朝客厅走去,疑惑着这个点会是谁。 门打开,是春山意料之外的人。 周成非常温和,说:“春山小姐,阮先生叫我来接您去御景湾。” 春山愣住了,“他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五号之前,她以为最早要明天。 周成说:“是的,两个小时前飞机落地。” 没有阮鹤生在,春山与周成间的气氛都是沉默、尴尬的。 过了也许四十分钟,也许五十分钟,春山坐得百无聊赖,她问:“还有多久?” “很快,大概还有五分钟。” 他们还在市区里,看来御景湾不在郊区。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修剪整齐,只是枝叶零落,还不到茂盛的时节。 不远处几栋小洋楼映入眼帘,这些屋子的建筑风格,汽车驶进其中一户。 院子里草木修剪得整齐,即使未到真正的春天,依然草木葳蕤。 周成说:“先生正在客厅等您。” 春山下了车,她先是抬头观察了一圈这栋她买不起的小楼,然后才往里走。 进了客厅,三扇拱形落地窗格外醒目,落地窗内有沙发矮桌,窗外是郁郁葱葱的草坪。 矮桌中央的白瓷长颈瓶中插着几枝高低不一,修剪过枝叶的虞美人,橙红相间里点缀着几抹白,像在飞满晚霞的天边泼上几点星子。 美丽的花朵使春山遗忘掉她是来找阮鹤生的,她甚至没有察觉到阮鹤生的靠近。 “花这么好看吗?” 阮鹤生并肩站在春山身边,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的花。 春山说:“好看。其实我觉得虞美人和月见草有点像,只不过月见草是轻盈的美丽,虞美人是厚重的美感。” 她由衷地赞叹花儿的美丽,阮鹤生叹口气,开玩笑说:“我有点后悔带这束花回来了。” 春山惊讶道:“这些花是从江城带来的吗?” “是。” 春山头一回知道,原来花是可以带上飞机的,她问:“这花是怎么带回来的?” 阮鹤生注视着她,说:“想知道?” 春山点头:“嗯!” “先吃饭。” 两人移至餐厅,春山好像明白为什么她来的时候未见到阮鹤生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