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之文。 “吾曾闻,世事难察,常有事欲以利,适足害之。非不愿其利,皆因万物生有其运,不可强改。 或说人无常志,不能终托。心薄情浅,刎颈尚能反目,谈浅交短,拔刀只为锱铢,掌珠尤不能百年,常惧坚强,何寄情与一薄纸乎! 昔班昭作《女戒》,女子多效其行,以期和安。然才若文君,险失白头;貌似宓妃,难终其寿。吾见而警慎,不愿蹈辙。 若夫此间以武争魁,木兰持枪纵马沙场,不逊毫分。至于养育启蒙,老师之职,家宅琐务,仆婢之份。安可牺勇而屈乎家宅? 至若此间崇智为先,吾虽无木兰之勇,然以书为盾,可保无虞,沾墨为刃,亦可破竹。先朝不有女相者,盖乎不授而抑才,女子习之,婉儿既出! 文武之贤岂可灭勤奋而没天赋,惟辨雌雄? 我非不能,世之限也!” 女学生中自然也有知道先皇后文章的,此时已经认出,却发现“难终其寿”后面,是从来未见过的内容,与之前不同。 启蛰说:“我阿娘所写,你们可能有所知晓,这一版是我从阿娘那里拿来的原版,锦缎上绣工不错,自行观看即可,我不再赘述。” “今天在这的,都是半月后即将参加常科的学生。你们是古往今来第一批参加科举女学生,自小长大亲自所闻所见,都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世道,比我更明白这对你们的意义,与对后世万千学子的影响。我也知道你们刻苦,但有些话还是想说一说。” “自古以来,贤良淑德这条路,无数女人已经走过了,只是多少人谨小慎微地走过去,也只余白骨一把,既然如此,不如换一条路走!” “我知道有多少人猜忌我之企图,怀疑我的用心,可也应该知道,此非我一人决断,且我就姓‘启’,绝不会做危害家国之举!” “我不怕所有人知道,我培养你们并不是要争权夺利,而是想要告诉世人,可以真正选择自己的喜好!” “女人不一定非要热爱针线丹青舞蹈厨艺,她们也可以热爱算筹兵法刀剑或其他任何一项。正像是有些男人也不一定非要喜欢权力兵器政治,他们也可以喜欢衣服配饰以及各种才艺。解开的是所有人的束缚,不单单是女子。” “更不应该有所谓的‘男工’‘女工’(指女红,原读女工),人要做什么,并不是由性别决定的,而应该是天性和自由!” “你们在皇城多日,或许知道李司膳,他做糕点可是一绝。李司膳也是出自名门,却自幼爱好厨艺,他自己并不因为他是男人而有半分介怀。” “国子监里的那些男子也许不会喜欢我,哪怕明面上不敢表露出来——这就对了,毕竟本宫虽然宽怀,却也不是能宽容到允许忤逆犯上的!” “本宫虽然也在解开男人的枷锁,让他们有选择自己真正热爱的自由,但是在这里,到底还是在给他们培养竞争对手——哪怕今年三千应试者中,他们的对手数不胜数,只不过你们在他们眼前。” “比起他们喜欢与否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本宫更知道,总会有真正热爱其他的男子,会感激我,这就够了!” 褚辞玉送完东西来到国子监转角时,恰好完整听到这番话。 启蛰踏着残雪,站在桂树枝下,她双眉如飞,身姿颀长,眼中傲气如有实质,重紫衣袍绣金,尊贵宛如神明,字字掷地有声。 褚辞玉原地不动望过去,眼中景仰爱意奔涌,滔滔如黄河。 —————— 启翛眼里启蛰:我妹虽然聪明,但其实弱小可怜又无助 实际上启蛰挥大旗: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女愿还是用的上一本的,如果有看过的不要觉得某灰旧调重弹,主要是启蛰现在呼风唤雨,不失意,不是说赋到沧桑句始工嘛~(没有说女愿很好的意思,肯定和辞赋大家比差远了,设定里这个也是盛姿七八岁写的,启蛰拿出来也是因为毕竟有情怀) 话说最近某灰在减肥,经常在打算码字之前感觉胸闷气短心脏不适,根本写不下去,刷B站放松也没用,然后今天忽然发现,吃完饭之后症状明显减轻 Σ( ̄ロ ̄lll) 今天双更,腆着脸继续求珠珠评论嘿嘿嘿 P.S.想起来一个事垂死病中惊坐起也要解释一下,我得稍微提前剧透一丢丢,启蛰真的不是好人,她是处在封建皇朝里的长公主,她并不能完全代表独立女性和觉醒精神!!(启翛的话就更得多想想了) 对话和思考是纯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的,哪怕看起来很有道理都不一定真有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文案说打响暗枪的原因,如果大家在看的时候既对封建人物的思想某时感到不适和思考,又觉得哪怕反派除了坏也是有人物魅力,那我可能就稍微成功了。 虽然觉得这里应该没有要我解释的孩子了,但万一呢,毁了未成年人三观我就太造孽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