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嫁,王女士不介意,他们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欲盖弥彰也不是秦肆的风格。 安寻没再执着于这两人的情感问题:“姐,其实我打电话来不止是拜年,还有点小道消息要跟你说。” 秦肆闻言从被窝里起来,穿上睡衣:“我去洗漱。” 这人倒是自觉。 纪璇笑着摸摸他头,以示安抚。 等秦肆进了卫生间,安寻才开口:“有人说二十九那天看到严总监被警察带走了,就是严皓在总公司的那个叔叔。本来我怕是误传,就没告诉你,昨天特地托总公司的同事打听了一下,严总监好像的确出事了。今天一大早,办公室名牌就被撤了,估计是大过年的,才没发邮件通知。” “我觉得可能跟你那件事有关系。” 听完她前两句,纪璇心里就大概有了谱。回扣她是绝对没拿过的,甚至没跟合作商有任何工作以外的交流,那顶大帽子不可能凭空扣到她头上,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个人必须得身居高位,对分公司有绝对压迫,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严皓那位叔叔既有动机也有能力,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猜的可能没错,但严总监的事应该还在保密阶段,公告没下来之前别到处乱说,给自己惹麻烦。”纪璇提醒她道,“好好休息,别瞎操心。” 挂了电话,纪璇打过去给总监拜年,也顺便问了两句。 严总监伪造证据陷害她经济犯罪的事实差不多板上钉钉了,只不过警方还要调查他在职期间的其他不合规行为,所以暂时没公开。 纪璇把手机扔在床头,走到卫生间门口,往正在刷牙的男人身旁贴了贴。他顺手将她搂怀里,递给她牙刷和牙膏。 两人站在镜子前并排刷牙,安安静静的,手挽着手,有种格外岁月静好的感觉。 刷完牙,她靠在他肩膀上闭了闭眼睛,唇角弯起来,发出轻松而解脱的声音:“我没事了。” 秦肆抬起手,用指腹缓缓擦掉她嘴角的牙膏沫,“嗯,没事了。” ** 初四那天下了雨,毛毛细雨顺着屋檐从一楼天井四周的檐角滴下来,纪璇在屋檐下一边看雨,一边陪王女士织了一天的披肩和围巾。 披肩是给她的,围巾是给秦肆的,浅灰色羊毛线,上面锈了一对生肖,一只小羊,和一匹小马。 秦肆比她大几个月,两个人生肖不同。 秦肆今天出了门,说是和朋友有约,直到晚饭后才打了通电话来,要她过去。 “去吧,八成是介绍你给他朋友认识,迟早要见的。”王女士笑道,“你们年轻人一起玩玩,不用在家陪我。” 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雨停了,水都是从屋檐上滴下来的积水。 地方稍远,纪璇打了个出租车。 目的地四周并不热闹,甚至没开路灯,连店铺都是关着门的,纪璇再次确定了一下导航箭头的方向,的确没走错,才沿着这条街继续往前。 走了十几步,似乎脚下地面的触感变得不太一样,她低头一看,踩着的这块方砖突然亮起来。 像一块液晶屏幕,光泽流转,眼前出现漆黑的夜幕和星河。紧接着在星河之上浮现一行字—— 【2006.9.28 第一次注意到你,校服很土,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