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每一次都让梅娘觉得心中一跳,似乎单是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道出也是一种罪过。 这处的裴朗见他两人不知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忍了半晌,刚想上去把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分开,就见梅娘起身独自一人上了马车。 顿住脚步,瞧着空若不满地哼了口气,看来他也还知道些羞耻。 刘是见这小侯爷似乎安生下来了,心里可算落下块石头,慨道怪不得李大人临行前嘱托他此行要留意这位小侯爷,现下看来,这位爷别的看不出来,刁难人的本事确实是一等一的。 众人歇下到天明。 这日裴朗终于正常了些,走上了官道。 梅娘与空若同乘一辆马车,裴朗时不时就要撩开帘子看他们在车里是否有越轨之事,美其名曰“巡视安全”。 梅娘不堪其扰,在他又一次毫无预兆地撩开帘子朝里面望的时候,她道:“光天化日之下,贼人未必有通天的能耐神鬼不觉地就进了这车里。” 裴朗难得没有为她这夹枪带棒的话生气,悠悠道:“那可未必,你怎知贼人就不会易容改面的邪术。” 他略仰起头,微含着笑意:“本侯瞧你这顶撞的样子就甚是可疑,谁知道你是不是就是真的梅娘。” 梅娘气闷,“那依梅娘看,侯爷也未必就是真的侯爷。” 裴朗哈地一笑,少年的眉眼张扬至极。 “那便让本侯先验验你是真是假。” 说着,他就长臂伸进车里要去摸她的面皮。 梅娘骇然,连忙往后退着身子,这一退就发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人身上。 她往后瞧去,可不就是始终平静听他二人说话的空若。 梅娘又羞又窘,她此刻大半个身子都靠在空若怀里,想要起身,裴朗的手却还在前头。 裴朗见她与空若如此亲密,气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身子更往里探去急于抓她。 忽有一股力道牵制住他的手腕,循着那只手看去,空若身上大半被梅娘遮盖,美人在怀却依旧坐怀不乱。 空若单手握在他的袖腕处,“侯爷,适可而止。” 裴朗略一用劲儿甩开他的手,退了回去嘲讽他:“我道你空若是个不理凡尘的罗汉金刚,却也会为了女人跟本侯相争。” 空若面色不变,“侯爷说得是。” 他不怒也不恼,反倒叫裴朗觉着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脸色阴沉得能滴水,半晌负气离去。 梅娘见他走了连忙起身,慌张向空若致歉:“梅娘多有冒犯大师,还请大师见谅。” 空若抚平被她弄乱的衣袖,“无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