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般上心,不曾想竟是宋家那位千金,小侯爷如今倒是换了口味啊。” “见惯了纤瘦美人,偶尔换个口味调剂一番也未尝不可,你不明白,此番为了搞定她,当真是废了我不少功夫。” 前几日梦中陈堰与友人背议她的话语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梦醒后她仍是清晰地记得陈堰那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似是嘲弄似是鄙夷又好似带着几分别样的意思,看着令人极为不适。 纤瘦美人。 所以她在陈堰眼中并非纤瘦,而是丰腴吗! 兴许连丰腴都称不上,宋知渺再度回想梦中陈堰的表情,他甚至觉得她是胖的。 胖! 她哪里胖了! 气恼至极,手上力道一重,再次感受到了所谓胖的地方,宋知渺又登时垂下了头来。 她也不知自己这处怎随着年岁增长便越发不受控制,近来连肚兜都加大了一号。 若是着宽松些的衣服瞧不见腰身便会显得有些臃肿,可若是着勾勒腰身的衣物,上头这处也会一并包裹出挺翘的形状来,身形便会显得丰盈妖媚,再配上她本就浓艳的长相,即使未施粉黛,所见之处也尽是妩媚。 时下惯是清雅纤瘦的女子,盈盈身姿,如柳似絮,而她这般的除了极为惹眼外,也尽会惹得些引人遐想的议论。 那些议论之辞无外乎是说她表面大家闺秀,背地里定是多么不正经。 她长着这样一副面容,会引得非议也是正常的,总归是无人敢当真将这些话放到明面上来说。 宋知渺也时常觉着,这些人兴许就是嫉妒她生得富贵万事不愁,所以才想说些不中听的话来让自己心里平衡些。 她并不将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真心与她相识相交的朋友,就从未说过她半句不是。 她本以为陈堰也应当是与她真心相待之人。 可那些梦中…… 宋知渺重重地将手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哗啦声,将脑海中的画面挥散开来。 她被这些梦境扰得分不清虚实,更不知自己为何频频做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梦,所以这才疏远了陈堰。 如若不是这些梦,她是当真想与陈堰好生相处一番的,毕竟陈堰是她少女初长成后,头一次觉得还算合心意的男子。 除了陈堰以外,其余的男子都…… “小姐!小姐!不好了,方、方才……方才街道上瞧见的那位将领,他、他找上门来了!”屏风后突然传来花凝急促的脚步声和喘着气的呼声。 宋知渺心绪一滞,惊愣地瞪大眼:“他找来干什么,快扶我起来。” 方才在街道上的遥遥一望,宋知渺话不过脑地在人背后说了小话。 实在是当时话音刚落,那男子便登时转了头,视线直直朝这头看来,直叫人心虚不已,她便连忙落下了马车帘。 她甚至还在马车中惊慌思索了一番,也不知自己如此说道旁人,可是会惹人不悦。 可很快她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的马车与那男子隔着一整条街道,除却隔绝其中的整齐军队,就连周遭围观的人也生出各种各样的嘈杂之声,哪可能会有人能听到她的低语。 匆忙穿好衣物,宋知渺坐在梳妆台前有些紧张道:“那人会不会是来找父亲的,你我这般慌张好似做贼心虚了。” 花凝手上麻利地未宋知渺梳好了发髻,应声道:“奴婢也不知,可这会陈小侯爷本就和老爷在前厅谈话,那人直冲冲便走了进来,奴婢没敢多看他,只觉他那大步流星的模样像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便赶忙回来告知您了。” 宋知渺张了张嘴,脑海中短暂划过方才的惊鸿一瞥,可那画面模糊不清,因着当时的慌乱,她压根就没能瞧得太清楚。 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言,驰骋沙场的将领,当是不会这般小心眼的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