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总忍不住多照顾他。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陪伴他的人,也算是难得。」李堂拍拍徐羡的肩,声嗓很温和,「别怪我多说几句啊,羡羡,你跟小谢都是好孩子,当我知道你俩在一起的时候真的特别高兴,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是啊,她也希望他们好好的,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但李叔说得对,所有关係都是需要磨合的。人在情感面前容易失去理智,可冷静过后就该好好谈谈,才不会因为那拉不下的自尊心而错过最珍视的宝藏。 何况认真交换想法之后,也会更贴近彼此的灵魂。 徐羡沉浸在思绪中,捏住他下巴的手骤然松脱,谢绰心下一颤,以为她要就此放开他了。 他惊慌地抱住她,易碎感那么重,和最后一次梦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徐羡甚至有些魔怔,忽然不能很好地区分梦境和现实,下意识就去看他手上有没有小刀,深怕他也会把自己划成两半,然后在自己眼前支离破碎。 「我不正常,我有病,我冷漠又阴沉,我很难共情别人,我有时候甚至很偏激……可是羡羡,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谢绰将她牢牢地困在怀里,深怕她会跑了似的。 「那次是意外,是我在嫉妒,是我没控制好自己,我知道你跟那个谁……吴……吴乐廷,你跟吴乐廷没有什么,是我的错,都是我在发疯。」 「我会改的,我都会改的……」 「羡羡,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他对着他的救世主懺悔,不求救世主能赦免他的罪孽,但求能再看他一眼。 他会改的,只要能把徐羡留在身边,他什么都会改的。 可他的救世主至今仍没有表态,仅是静默地看着信徒伏在自己身上告解,再看他崩溃。 酒精肢解了理性,超我的克制全被削落成泥,本能和衝动被放得无限大,疼痛和悲伤亦然。 谢绰等不到回应,等不到徐羡的宽恕,只觉得心脏被硬生生从体内掏了出来,失去核心的空壳,馀下都是荒草寒烟。往后每一声无疾而终的「羡羡」,在那片贫脊的土地上,盪出的回音也只是对他的嘲笑和讥讽。 疼,疼得要死。 「你明明、你明明说看见裂缝也不会逃的……」他颤抖地抓着她的肩,低头掉泪,刺骨的疼濡湿了她,徐羡胸前的布料上是渐深的水渍,「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夜色重重地砸下来,谢绰捂着心口,绝望低语:「羡羡,我好像要死了。」 衣襟上的泪水烫得她一阵激灵,徐羡觉得她跟谢绰好似并蒂的双生花,根茎都连在一起,心脏也是。要不然怎么他的难过,也能穿越第五肋间隙,让她拥有毁天灭地般的疼。 也或许是她的心,早已为他共鸣。 「谢绰、谢绰。」徐羡双手捧起男人的脸,试图唤醒被醉意和恐惧吞噬的他,「你不会死。」 他哽咽,宛如濒死之人的喘息:「我会死的,没有你的话我肯定会死。」 「你死不了。」滚烫浸湿她的手,眼泪从指缝缓缓流下,「裂缝没崩塌,你死不了。」 酒意在鼻息间繚绕,徐羡于男人错愕又迷濛的目光中吻住他。 「我不逃了,我陪着你。」 「我和你共生共死。」 / 好喜欢看男人哭谁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