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对付一个,不多时,先前那个还在跟她对峙的男人已经被踹得鼻青脸肿、浑身不堪。 谢绰蹲下身,伸手掐上他的脖颈,看着男人脸色铁青,像隻缺氧的鱼在自己手里翻腾:「难受吗?」 上扬的语尾都是愉悦的韵律。 黄昇呜呜咽咽,窒息感支配着他的呼吸系统,他努力想扒下他的手,却是怎么样也扒不开。 谢绰瞇了瞇眼,狠戾吞噬掉他的理性,想到方才女人在这人身下挣扎的模样,手上力气本能地加大,儼然有把人往死里送的架势。 徐羡见男人的面色逐渐苍白,眼球有上翻的趋势,连忙从沙发椅上起来,喊道:「谢绰、谢绰!」 这一声终于把他的理智给拉了回来,谢绰松开手,任由男人大口大口地喘息,以狼狈的姿态庆祝着自己的劫后馀生。 他用小刀平滑的刀面贴上他的脸颊,冰凉的金属激得人一阵颤慄,黄昇望向谢绰的表情更显惊恐。 全程谢绰的神情都冷静得彷彿八风不动的得道者,甚至可以说是噙着一抹笑的,只可惜那双狭长的眼眸中没有半分笑意,有的也只是阴沉沉的晦暗,以及幽深的疯狂。 刀尖最终停留在颈间动脉的地方,只消轻轻一动,刀子便会破开薄薄的一层皮肤,邀来一场盛大的血液狂欢。 「别抖啊,再抖一不小心就划破了可怎么办才好?」谢绰声嗓极尽温柔,温柔得毛骨悚然,接着他转向徐羡,「羡羡,他是用哪隻手摸你的?」 「什么?」徐羡不解。 「左手还是右手?」 徐羡茫然地看着谢绰。 她怎么会知道,谁在那种情况下还会注意侵犯自己的是哪隻手,反抗都来不及了。 「不记得了么?」谢绰笑,转而面向黄昇,语气忽而放轻了些,不再咄咄逼人,「没关係,您的惯用手是右手对吧?」 情绪瞬间的收敛,甚至连词汇上都选择了敬语,照理来说该是退让的象徵,可黄昇心底的恐惧却愈发滋长,噤若寒蝉。 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了。 明明看着斯文淡然,可光是被他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浅浅一瞟,体内原始的敬畏感便会迸发而出,总感觉自己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就当是了。」谢绰举起他的右手,小刀终于离开了脖颈,可黄昇还没松口气,下一句话便让他面临更巨大的恐慌,「知道被挑断手筋是什么感觉吗?」 小刀抵在男人的右手上,边缘都泛着森冷的光,如同谢绰眼底呼之欲出的暴戾。 他薄脣轻勾:「可就废了呢。」 黄昇这下是真的怕了,他看着谢绰嘴边那抹笑,骨缝里都发寒,语无伦次地开口:「你、你……我劝你别乱来……你……我……会有报应的!」 徐羡寻思着挑断手筋似乎是有些过了,黄总已然伤痕累累,方才的教训估计够了,主要她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损伤,最多就是未遂。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预感,她觉得要是不阻止的话,谢绰似乎是真的有可能做出挑手筋这档事的。 可她还没出声,门口便突然一把女声传来:「什么报应?」 只见沉醉推开包厢门,施施然地走了进来,拿起手机就是一通拍摄,末了把镜头对到黄昇身上,眨着那双狐狸般的上吊眼,笑咪咪地说:「对啊,做坏事都会有报应,您看您这报应来得还挺快。」 黄昇见那镜头锁定了自己落魄的样子,慌张道:「你干什么!放下你的手机!」 「欸,我是记者啊,但凡我有点职业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