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为难了。” 六福笑咪咪的,这会子说话可比刚才沙棠没来时客气多了。 也正是六福这句话点醒了桑葚,她现在是永寿宫的总管太监,而六福只是西厂的一个档头,论起来要比她矮半截,她为何要惧? 桑葚冷笑,拉了个椅子缓缓坐下,用睥睨的眼神看着六福,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与警告,“小小档头,也敢同我这般说话?我看,你真真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你!” “在你的西厂耀武扬威就算了,跑到宫里来也敢这样无法无天?” “好好好、好啊。”六福感觉话被噎回了嗓子眼,难受的紧。 他倒真是忘了,眼前人早就不同往日,时下正得宠呢。可总管太监的位置本该是属于他的! 桑葚知道今天如果不验,必然会有风言风语,在这宫里头最要紧的便是清白之身。她虽不是太监,可她是女子。万一被瞧出什么端倪,也只有死路一条。 与其遮遮掩掩下去,不如铤而走险一试。 桑葚抬眸,看住沙棠说:“既然要验,那就请姑姑来验。” 她的眼神真诚真挚,带着决心。 她与沙棠同为女子,即便是做些什么,也不羞耻。 至于西厂那些番子,想都别想碰她一根手指头。 “那我就来一验,验过之后谁敢再有异议,就别怪我不客气!”沙棠可不怵,挽起袖子,径直上前,右手往下一抓,那叫一个空荡,什么都没有了。 这还用脱了验么? 可沙棠还是有所讶异。 割这么干净? 六福惊愕。 在场的番子都愣了。 贵妃娘娘勇猛,没想到手底下的人也如此这般。 沙棠拿帕子擦了擦手,淡淡道:“手艺不错。裤兜是真干净。” 六福低下头去,脸色涨红,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桑葚打小进宫,割了没割大伙都是清清楚楚的,他怎么就忘了这茬! 沙棠来到六福面前,将擦了的帕子扔在脚下,盯住六福说话:“还有什么异议吗?” 六福连连摇头,不敢有任何异议。 “到底是娘娘跟前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染指的,仔细着你们的脑袋!” 沙棠这番话言简意赅。 六福当然知晓是在跟他说的。 他只能低头称是。 “是奴才有眼无珠,桑公公,今日真是得罪了。” 桑葚看了看六福,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与六福那浅薄的友情,也到此为止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