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劣酒一壶,当不得贤侄夸赞。”赵淮承也笑着摇摇头,随即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老太君身侧的赵宸后。 他方又压低声音,说:“劣子自幼都未曾带人回过府内,我也因事物繁忙,少有时间与他接触。” “今朝他将贤侄带入府内,除了想替老太君贺寿外,想来也是真的当贤侄为挚交好友。” 说到这,赵淮承话语也微微一顿,面上也朝陈寻露出一抹苦涩笑意,“伯父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虽因一些事情与他有所误会矛盾,但也一直想与他打好关系。” “只是伯父语笨,时常弄巧成拙,不仅没有缓和我与他之间关系,反倒更为恶上不少。” “如今他又年岁渐长,更不愿听伯父的话,想来往后再想与他和好,也是极难。” “而贤侄声名扬于姜朝,为人正直,处事亦得体。” “所以伯父望贤侄往后能多带带宸儿,莫要让他走向错途。” “伯父无能。” 赵淮承微微叹了口气,见陈寻低垂着眼,也转言再道:“今日伯父说的那些话,也望贤侄莫要往心里去,伯父也只是担心宸儿,在外交了什么不好的朋友。” 陈寻看着陷入自责,又满脸哀伤的赵淮承,说实话他并不觉得赵淮承心里对赵宸有多歉疚,也不认为对方管教孩子的方法是对的,甚至也不在意对方想让他带好赵宸的请求。 赵宸虽然有些叛逆,但心性良善,懂由己及人,他也知道他阿娘的死,更多的是意外,不然也不会对外承认他是赵淮承的儿子。 只是赵淮承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他们能好好相谈一次,亦或是赵淮承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愿意花时间去弥补赵宸以往父亲缺失的岁月,想必赵宸也不至于这么排斥他。 但赵淮承很明显没有这个心,而他也不可能当着赵淮承的面,说这些东西。 所以在沉默片刻后,陈寻也只得微微点头,低声道:“我与宸兄交好,自不愿见他堕落,还请伯父放心。” “这就好,这就好,”赵淮承腆着脸,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在陈寻饮下茶引仙后,再次替对方斟满了酒,“贤侄若喜欢此酒,今日此酒!管够。” 赵淮承豪气的说着,而陈寻也在饮下酒的一瞬间,不由得愣了愣。 他方才以为他体内灵气有所波澜,是受自己心绪影响所致,但他饮酒之后,他才发现这并不是他的问题,而是酒的问题。 这茶引仙!竟是灵酒! 陈寻面色有些古怪,回想着赵淮承方才说的神话故事,他几乎能肯定就是一个修仙者路过江北,发现了灵根茶树,至于为什么不移植走,怕也不是什么不能分植的原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