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珠又撇嘴,陈向北神色不明, 旁边的江弛拽了拽他的袖子。 “北哥,你说温老师会不会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陈向北摇头:“不知道。” 贺明浠把温礼带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她问。 温礼说:“去了趟洗手间。” 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很正常,是一贯淡然平静的样子, 陈向北盯着看了会儿,并没有察觉出什么。 他们这个小团体,也就陈向北稍微上点进,再勉强加上贺明浠今年也开始上进了,其他都是成天无所事事的二世祖, 有家里养着, 正经班不上, 每天到处玩, 有钱又有闲。因此个个都会滑雪,而且技术都还很不错。 所以当贺明浠理直气壮地在温礼面前说自己不会滑雪要人教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微妙。 但他们还是很配合地表示自己不会教,而且技术也不怎么样,默契地把贺明浠推给了温礼。 贺明浠朝众人无声比了个wink,拉着温礼去了新手场那边。 一帮人看着远去的两人,终于有个人忍不住把抱怨说了出口。 “你们觉不觉得贺明浠有点太重色轻友了?” 胡珠扯唇:“你居然到现在才看出来吗?” 贺明浠怎么说也算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骨干成员,大家一起泡吧喝酒,一起不学无术,一起建立了深刻的二世祖友谊。然而就在今天,他们几个全成了她的电灯泡。 本来以为她今年回国了,几个人能更有时间聚在一起玩,结果她跑去上学,还是真上学的那种,连他们的聚会都不怎么来了,现在好不容易考完了,她一门心思又扑在了联姻老公身上。 其他人各自有对象的时候,为了和对象二人世界,平时确实免不了会忽视朋友,但贺明浠这还是第一回。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感觉又是另外一回事。 “贺明浠这是真的陷进去了吧,我看她以前喜欢北哥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一句随意的话又让陈向北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本来心情就复杂,偏偏一人还一句地提醒他,搞得他心情更复杂了。 滑雪的兴趣也完全被破坏,陈向北说:“我去买点喝的。” 胡珠这会儿当然也看出来了陈向北心情不太好。 但她不确定陈向北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不是跟她一样。 是处在朋友的位置上不高兴,还是处在男人的位置上不高兴。 但不论是哪种,始作俑者都是贺明浠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胡珠悄悄跑到新手场那边暗中观察,发现贺明浠这会儿正被温礼手把手指导怎么握住滑雪杆。 两个人都没发现胡珠,因为温礼正低着头一根一根地给贺明浠掰手指,而贺明浠正出神地看着温礼低垂的眉眼。 他戴着雪镜,雪镜下还有一副眼镜。但即使隔了两层,贺明浠还是能清楚地看见他藏在两层镜片下那英俊而温润的眉眼。 她看得实在入神,以至于温礼抬头问她会了没有的时候,她的目光还来不及收回,被他抓了个正着。 贺明浠下意识想挪开眼,但这样反而显得心虚,于是她索性说:“你戴雪镜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似乎是没料到她能如此直白,温礼微怔,眼神闪烁,对于她的走神,他也只是提醒了一句让她认真点听。 贺明浠仿佛找到了他的某种弱点,又乘胜追击道:“你穿这身滑雪服也很好看。” “你今天从头到脚都帅呆了。” 她甚至还比了个大拇指,眼里对他惊艳的目光一点都不掩饰。 眼见着她的眼神都快把他吃进去了,温礼叹了口气,淡淡问她:“明浠,你到底要不要学滑雪?” 贺明浠咧嘴,油嘴滑舌地说:“学学学,当然学,但是滑雪我要学,你帅我也要说。” 胡珠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新手场。 也得亏贺明浠是个女的,还是个长相不错的女的。但凡换个人这么说,那就是妥妥的调戏了。 回到平时他们滑雪的大本营这边,陈向北买喝的也不知道买哪儿去了,胡珠这一来一回都回来了,他居然还没回来。 “回来了?明浠那边怎么样啊?” 胡珠抽了抽嘴角,说:“装新手装得不亦乐乎呢,也难为她连滑雪杆都不会握了。” - 贺明浠只知道温礼以前是学过滑雪的。 但他究竟学得怎么样,以及现在水平如何,她是不知道的。 所以为了确保温礼无论哪种水平都能教她,她只能装成一个彻底的滑雪白痴。 好在温礼信了,并且教的很耐心,几乎是从零开始教她。 即使他说的那些滑雪知识她早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