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婚夜被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当时只觉得荒唐,凡是懂得一点婚姻法的都知道,无性婚姻属于法律所规定的感情破裂的一种,他如果拿着这点去起诉离婚,贺明浠会是绝对的败方。 或者贺明浠倒打一耙,他若没有证据证明无性是她的要求,他也会输,甚至还要给她不少补偿。 不过贺明浠总归是女方,她没有安全感,或者说对他有所提防,他都可以理解。 温礼可以给她时间,但他需要知道理由。 害怕他,或者说没有安全感,他都能接受。 “理由?理由很简单啊,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不想跟你上床。” 果然是年轻的小丫头,把一切都幻想得太美好,自以为成人的世界里爱情是婚姻的必要条件。 “陈向北,你个死眼瞎的!”她倒在床上撒泼,闭着眼骂道,“我还想着你抢婚带我跑,没想到你还是没醒悟!” 温礼静静看着她发酒疯的样子,几乎是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她在婚礼上全程挎着一张脸,又和那么多酒,也明白她的那些朋友们为什么表情复杂,为什么他的学生陈向北会提前离席。 他忽然笑了下,意识到这段婚姻的情况可能会比他想象中的更糟糕。 最后他将主卧留给了她,而自己则是去了客卧睡。 从结婚第一天就分房睡,婚礼结束没一个月贺明浠出了国,甚至连一声招呼都没打。 半年多前听到贺明浠回国的消息,温礼毫无波澜,只当不知道这件事。 直到两家将她学业上的烂摊子丢给他处理。 他只当贺家丢来了一个不听管教的学生,就如同好友陈清黎当初将他的堂弟陈向北托付给他,贺明浠的身份更特殊,他没办法拒绝。 如今贺明浠的学业总算踏入正轨,他是高兴的,然而她却越来越过分了。 说要划清界限的是她,现在没分寸的也是她。 陈向北一回国,她立马就粘了上去。如果是对陈向北没死心,想要婚内出轨,那为什么又要试图讨好他? 如果只是为了让他更用心地去教导她,她完全不用担心这点。 温礼自以为对她的耐心已经够好了。除了上课,贺明浠平时做什么,他几乎没有干涉过,给足了她自由。 上次发酒疯,他也有责任,没有及时拒绝她,才不小心有了过线的接触。 这次她清醒着索吻,他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谁知她前脚找他索吻,后脚就去跟青梅竹马叙旧去了。 大半夜的,又跑来打搅他。 打搅倒不算什么,如果是正经事要问他,他可以不计较,偏偏又不是正经事,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 他真的怀疑这小公主是不是真当他是六根清净的神仙,无论怎么得罪和撩拨他都会没事。 是不是真觉得他什么都不会对她做。 想到这儿,温礼深呼出口气,无奈地取下眼镜,又揉了揉鼻梁。 现在人不在他面前,他再怎么胡思乱想也没用,温礼干脆起身去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咖啡泡好后,温礼轻轻抿了一口,不知怎么的又想起贺明浠和陈向北今天就约在了咖啡厅里。 “……”闭了闭眼,原本陈向北在他这里一直印象不错,再加上又是好友的堂弟,如今也被某个人连累得叫他不爽。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