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她的身影在浓郁的水汽中显得朦胧。 ‘跳古典舞的女孩子尖叫一声,看到,看到那个女孩儿正用恶毒的眼神透过头发盯着她...’ 洗着洗着,吕妙妙的话让她背后发凉,掬了把温水冲掉眼睛上的泡沫,转身在浴室里扫视一圈,重重地吐出口热气。 “别多想了,别多想了...” 她正准备转身,余光注意到雾气里走过一道女孩子特有的纤细身影,紧接着,隔壁也传来水声。 觑了眼挡板下女孩子光裸的双脚,陈锦月松口气,继续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绵密的泡沫滑过眼帘,眼睛被刺得生疼,她疼得厉害,赶紧用水冲干净,也是这个间隙,脚下的白色瓷砖有血迹顺着水流从她脚边流进下水道。 陈锦月向旁边躲躲,刚想提醒隔壁是不是来了月经,不想下一瞬,竟还有大团大团的头发顺着水流卡在下水道的滤网上。 “那个,你还好吗?” 她伸手敲敲隔板,问。 然而隔壁女生并未回应她。 “奇怪,没听见?” 陈锦月刚准备再次开口,耳畔似有谁在低声警告。 ‘离开这里,陈锦月。’ 她的心莫名咯噔一跳,强烈的不安从心脏处不断蔓延,甚至还能感受到源自朦胧水汽里某个方向投来的阴毒注视。 ‘陈锦月,回到宿舍去,快。’ 耳畔男人的声音愈发起急,陈锦月艰难地吞了口唾液,匆匆洗干净身上泡沫,连身体都没来得及擦直接穿着睡衣狂奔回宿舍。 “你怎么了这是?” 宿舍里的三人探头看她气喘吁吁地靠着门,面露疑惑。 “没,没什么。” 她摇摇头,在踏入宿舍的瞬间,身后紧随的阴毒注视被隔绝在外,等她的呼吸和心跳变得平稳,后知后觉自己的水卡还没拔掉。 “糟糕,水卡没拔。” 她的手搭刚上门把,查寝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出现在走廊,如果这个时候她去拿水卡,难免会被指责两句。 “算了,水卡里也没剩几块钱了,明天再说。” 陈锦月钻进床铺里,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睡了。 这一夜,还算平安无事。 ———— 岐南群山深处,无人踏足过的潮湿山洞里,一张蛇类皮蜕从洞口延伸至洞口里的一汪幽潭,蛇蜕的长度十分夸张,甚至比亚马逊雨林里森蚺蜕掉的皮还要粗、长。 深潭上方自然形成的钟乳石上水汽凝结水滴砸进幽潭,荡开的圈圈涟漪震掉四周生长的紫色小花,幽香散开,山洞更深处隐约传来异响。 ———— 一早的时候,陈锦月回到浴室将水卡拔下来,大概是想到昨晚经历的事,脑袋凑到隔壁简单扫了一眼,里面干干净净,没有血迹,没有掉下来的大把头发。 “有人打扫过了?” 她收好水卡,将昨晚发生的一切抛到脑后,现在,她只想快点解决小腿抽筋这个毛病,好再次登台跳舞。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周,在周五这晚,桐城下了场规模不小的雨,雨水用力地砸在玻璃窗上,练功房的女孩子们纷纷停下来向外张望。 “这雨下得好大啊,天黑得跟晚上一样。” “还好我提前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带了伞,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回宿舍了。” “我也是,还好带了伞。” 姑娘们齐刷刷站在玻璃窗前,外面的天暗得离谱,厚重的云层压在城市上空,偶尔还能听见闷闷的雷声。 同样的,雨幕厚重,连远处的建筑高楼都半匿在雨里。 陈锦月站在角落的位置压腿,苦恼地蹙眉。 这场雨,下得真大啊... 也是由于这场雨下得太大,她今天没选择在练功房待很晚才回宿舍,和别的女孩子们同撑一把伞回到宿舍。 宿舍里光线昏暗,陈锦月在床上躺了会儿,忽然想起舞鞋没有带回来,忙地起身找了把伞前往练功房。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