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这床腿上,是不是有几滴红色的东西?”老马戴着老花镜,指着床腿说道。 冯凯也凑前看了看,床腿上有几滴尾端带有毛刺的红色印记,很像是血迹。可是现场的茶几金属件都是红色的油漆,也不能排除那是油漆。冯凯说道:“你有没有那种一滴试剂就能判断是不是人血的东西?” 老马看了看冯凯,说:“你小子懂得还挺多啊。联苯胺是吧?这个我还真没有。” “那怎么办?用棉签蹭一下,看能不能蹭下来?” 老马点了点头,从勘查包里掏出一包棉签,拿出一根用水浸湿,然后擦蹭了几下。床腿上红色的印记果真被蹭到了棉签上。 “看来是血迹,回去我看看血型,和死者的能不能对得上。”老马说。 “应该能。”顾红星说,“现场的这个水泥地面,有明显的被打扫的痕迹。犯罪分子杀完人之后,打扫了现场。所以,我找不到足迹,你们也找不到其他血迹。还有,你们看,床单枕套是洗干净的,我感觉是杀完人后,刻意换上的。” “在床上杀人的可能性大。”老马说,“死者是额部受伤,枕部却没有衬垫伤 (2) ,用锤子打了那么多下,没有衬垫伤,只有可能是在枕头上。而且,十几次打击位置密集,说明死者没有躲避和抵抗,很有可能就是睡觉的姿态。” “你说,究竟是什么人会杀他?”顾红星自言自语道。 “这人凶神恶煞一样,一般人不敢得罪。”冯凯说,“但是他天天欺负人,总有人会仇恨他吧?” “我刚才看了,大门没有撬压痕迹,院墙上也没有攀爬的痕迹。”顾红星说,“凶手只有可能是从大门进入的。既然死者是在睡眠状态下被打击,那就不是敲门入室了。看来,凶手要么就是家里人,要么就是大门没关好,让凶手溜门入室了。” “你说,一个溜门入室的人,杀了人,直接跑就是。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打扫现场?换床单枕套?把尸体移出去十几公里?”老马说道。 三个人一起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么说,先得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顾红星扬了扬手上的十几张指纹卡,说道。 “还有,得把他老婆尽快找到。”冯凯又看了看结婚照,说,“姑娘长得挺漂亮,怎么会嫁给一个人渣呢?” “人渣?嗯,这个词好,这个词很有概括性啊。”老马哑然失笑。 “咱们龙番市有多少医院?”冯凯问道,“既然是护士,应该很好找吧?” “除了几家医院以外,还有乡镇卫生院呢。”老马说,“我看,不是很好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