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罢,对方猛地站起,一把抓起黑色皮夹里的账单,大踏步离去。刘北安高喊着把卡拿走,但他毫不理会。 在休息室的门口,他与苏喻她们擦身而过。两人装作没看到。他停下脚步,目光在苏喻的脸上稍有停留,随后加快脚步离开。 “发生什么了?”苏喻望向男子的背影问道。 我与刘北安面面相觑。 “很复杂,要解释半天。”我说道。 天色将晚,我们吸取上次的教训,先把苏颖送到车站,接着才去了附近片区的警察局,就目前获取的信息报了警。 执勤的警察一听是猫的案件,我们又不是失主,顿时没了耐心。但在刘北安的坚持下,还是听完了整个案件的过程,在档案上添加了寥寥几笔的记录。 “如果我们查到那个偷猫人的信息,会通知你们的。”他做出公事公办的表情。 离开警察局后,刘北安一脸不放心的样子。 “感觉那个警察完全没有干劲啊。” “要相信他们啊。”我违心地说。 “我们就没有其他能做的了?记得面馆老板说过,他也有报警,至今没任何结果对吧?” 我们打开社交软件,想要寻找更多线索,却发现凶手已经把账号下的记录全部删空了。 “那个男的完全没有悔改的表现啊。我们继续跟踪他,寻找决定性的证据吧?”刘北安提议。 “我们的长相全暴露了,恐怕没机会了。何况我们只是学生,道义上该做的都做了。”我耐心地解释。 “接下来等警方的好消息吧。”苏喻也劝说道。 回学校的路上,为了平静心绪,我们顺路去了平时常去的捉猫点。一片位于诸多小区交错地的草坪。不愁吃喝,不惧冰冷的夏日即将到来,这里的猫越聚越多。 我们揭开猫罐头,在石头围栏上敲了敲,苏喻惟妙惟肖,嗲声嗲气地学了几声猫叫。很快就有四五只野猫循声而来。 “芝麻,白糖,何首乌……”刘北安盘点了一遍猫的数量,用他自己才懂的命名方式。 “有一只没见过的呢。”苏喻说。 其他猫已经围住罐头大舔特舔。唯有一只花斑的小猫在远处迟疑的探头探脑。 “黑白斑的呢,就叫奶牛好了。”刘北安兴高采烈地用猫食招呼着,“别怕哦,虽然人类挺危险的,但我们是好的那种。” “可一旦混熟了,我们就会把它送去手术吧。”我有些提不起劲地说。 “对啊,多亏了我们的努力。你看这些猫过得多幸福。” 我观察着围成一圈的猫们,有好几只在绝育后明显变胖了,除此之外看不出区别。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