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已经从书院退学。”苏秉淮目光盯着她,说出了一句实情。 “什么!?” 梁映章惊讶地叫出声,沈鸢退学了怎么没告诉她呢! 苏秉淮起身,说了句“早点歇息”,便进了左侧的房门,剩梁映章独自处在震惊之中,久久没想不明白沈鸢为什么要瞒着她这件事。 *** 翌日清晨。 梁映章难得睡了个懒觉,山中宁静,远离山下京城里的尘嚣,再加上白日里又是采买货物又是被着那么多的重物上山,即便是心事重重,也抵不住身体的疲惫,睡得不省人事。 她是被院中的劈柴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看到茅草屋的房顶,听到外头咚咚咚的劈柴声,恍惚之间,梁映章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和阿翁住在青镇的时候。 今晚是除夕,有很多过年的事情要做,她打起精神,开始了一天的忙活。 在苏秉淮的极力劝阻之下,院子里那只老母鸡侥幸逃过被梁映章炖汤的厄运。光是和面,就让她忙了一上午。 临近午后,梁映章蹲在煮茶的炉子前烤地瓜,柴门就被踢开了。 “梁映章!” 突然在这无人问津的山里面被叫名字,梁映章明显被一吓,手里刚烤好的红薯抛了出去,飞到了鸡圈里,被守株待兔的老母鸡给啄了。 啊啊啊啊啊!!! “我的烤地瓜!”梁映章气得扑进鸡圈里,被不速之客拉住了。 “你还真躲在这里了。”陆景襄热得满头大汗,最后一段山路马实在不敢上来,他是徒步走来的。娇生惯养的小郡王哪吃过这种劳其筋骨的苦。 “小郡王,你怎么找来了?”梁映章往他身后望了眼,空空如也,她眼里的某些期盼落空了。 “这两天我在京城里到处找你,还好我聪明去了趟书院里。说是你才刚打听过苏秉淮的下落,我就来了。”陆景襄骄傲地扬起下巴,像只得意洋洋开屏的公孔雀,几滴晶莹的汗从他的下巴滴淌下来,滑进珍贵的狐裘围脖里面。 “哦。”梁映章低下头,“你来做什么呀?” “找你回去。” “我不回相府。” 陆景襄啧了声,“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到,哪能让相府占了便宜。也不能便宜了宋清辞。总之,你跟我回穆王府去。” “我去穆王府做什么?”梁映章隐隐感到一丝不详,以他出其不意任性嚣张的作派,估计又要作什么妖了。 陆景襄毫无征兆地揽住她的肩头,嬉皮笑脸地凑上去,道:“我父亲从西北回京了。正好趁着过年,让他见见未来的儿媳妇。” “谁是你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