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去抱住他,也用尽了全部勇气哭喊着对他吼道:“时深,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话音刚落,安瀞就松开了他,抓起地上的书包就往前冲。 她肩头的毛巾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地上,她绑扎头发的发带也跌落在水里。 时深的手还是之前未环上她背部的姿势,僵在空中久久不曾放下。 安瀞以为自己会绝望,会伤心到不能自已。可刚刚那一抱后,她发现自己更多地是释然,像是罪犯在牢狱里苦苦挨了许久,终于收到死刑判决书的那一刻。抱紧他,像是给自己的太阳穴射下了最后一枪。 以前她觉得,持枪的人是时深。 现在她才发现,拿着枪的一直是自己。 那就再见吧,时深,往后仍愿君安好。 她全身湿透回了家,把庄丽文给吓坏了,和安成弘两人交流了半天,猜测她是期末考试没考好。 庄丽文给她熬了姜茶,敲响了她的房门。 安瀞刚梳洗完,头发吹得半干,她开门让庄丽文进来,随后又去将书本拿出,书包拿到洗手池去洗晾。 庄丽文跟在她身边来回走动,观察着她的神色,“兔兔,期末考试没考好?” “嗯。”安瀞声音闷闷的,眼眶也有些红肿,看得庄丽文心里一紧。 “你先别洗了,等下妈妈来洗,把姜茶先喝了。”庄丽文将手里的被子递给她,将她拉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安瀞小口喝着,低头不语。 安成弘也走了过来,“要不?先吃饭?” 庄丽文点头,“对对对,先吃饭,兔兔来,吃饭。” 安瀞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跟着去了餐桌,庄丽文给她端上一碗白米饭,米饭堆成了座小山,她机械地吞咽着,手里的筷子像是杠杆,只来回于碗和嘴间。 “吃菜。”庄丽文给她夹菜,又在桌底下踢了安成弘一脚。 安成弘咳嗽两声,“兔兔啊,一次失败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是个期末考试而已,还有高三两个学期呢!对吧?不要想太多,成绩这个东西,既然有打分标准,那它必定是有好有坏的。这就跟花一样,总会有几只这次开的不艳丽不灿烂的,没关系,来年春天再开嘛!” “就算是高考没考好,也可以复读嘛,对吧?” “对对对!”庄丽文急忙点头应和,给她碗里拼命夹着菜,“你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压力,爸妈只希望你过得开心,考不考得上那些名牌大学并不重要。人活这一生,注定不会事事都如意,要想得开放得开,有舍才会有得。” 安瀞咽下嘴里的饭菜,眼里笑出了泪光,“爸,妈,我知道的。我缓一缓就好了,你们别担心,明年高考我一定会加油的。” 庄丽文看她这样更揪心,她放下筷子叹息,“兔兔,你的个性妈妈太了解了,你越是这样强颜欢笑,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有很深的疙瘩存在。不是因为考试,对吗?” “……” 安瀞的暑假被她安排的无比充实,每一天都安排了12小时以上的活动。 周一至周五固定六小时去机构上课,两个小时学习街舞,两个小时学滑板,吃完三餐,夜里还要做卷子做到凌晨,新时代卷王必须冠上她的名字。 庄丽文怕她学的过多,经常让她多出去玩玩。安静也很听话,让她出去玩,她就抱着滑板出门,去附近公园晃几圈,摔跤是常有的事,只是练习了基础的平滑、转弯和停止都会让她摔个嘴啃泥。 连教她的老师都嫌弃她没有运动细胞。 安瀞像是不服输一样,每天五点晨起去公园跑步,周末也去舞蹈教室拉伸,将身体愣是从僵硬变成柔软。 胳膊和腿上几乎全是青紫一片,安成弘都不敢和她一起出门,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家暴。 安瀞约是有些想折磨自己的心思的,高强度的训练加上漫天飞舞的试卷,让她天天倒头就睡,两个月的时间里,她想起他的次数少之又少,每天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又去玩滑板啊?”安成弘刚放下筷子,就见安瀞拿着滑板在玄关处换鞋,“才吃完饭就运动,对胃不好。” 安瀞浅笑,“知道啦,我走走再滑。” 庄文丽端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有些急得喊道:“吃点水果再走啊!” “不吃了!”安瀞大声回复,身影已经被大门隔绝。 六点多的夕阳煞是好看,橙红色的光线降下地平线,路灯早已亮起,昏暗的天色和前两者相接,像是三个不同的世界交接。 安瀞快跑几步跨上滑板,扭着身形控制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