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心碎,她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她呆呆地坐在宿舍,听着伊子璇和舍友在八卦,他们说的话像吵嚷的电视剧,她能看到她们嘴在动,手在动,有人在笑,有人在跑,可她呢? 她在哪呀? 她在干什么? 心好像碎掉了,很痛,但又像麻木似的,她明明很难受却哭不出来,眼眶很涩很干,鼻子也很酸,但唯独没有眼泪。 真好啊! 再也没有去偷看你的理由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将他的名字在纸上写了上万遍,但那盛满爱意的纸张,却被他亲手撕掉了。 积蓄了一天的雨依旧没落下,阵阵雷声像在头顶炸响,宿舍到点熄灯。 安瀞躺在床上,耳边很安静,可她的脑子里却乱糟糟的,她把从见到他以后,和他有关的点点滴滴全部回想了一遍,越想好像就会陷的越深。 是熄灯了,可安瀞觉得黑下来的不止眼前,还有她的世界,空气好像被凝固住,周围只剩下自己,孤孤单单的。 似梦似醒,三四点便再无睡意。 她起床走到阳台,望着看不见星月的夜空,风吹在她的身上,说不出是风凉一些还是她更凉。 安瀞以为自己经过一晚的平静,应该不会再多糟糕了,但她完全高估了自己。 她先是连续喝了三瓶豆奶,一口气闷了一瓶又一瓶,若不是伊子璇制止,她完全有可能站在小卖部继续喝下第四瓶。 伊子璇有些担心,“安瀞,你不会是患上考前焦虑症了吧?” 安瀞大笑着摆手,“怎么可能,我很正常,就是有点渴。” 嗯,她很正常。不过是语文写了两道题就开始晃神,作文全在水字数,牛头不对马嘴,数学单选想着A选了C,英语就更离谱了,听力部分听什么都像abandon(放弃)。 真可笑!她明明很平静啊,甚至喜怒哀乐都好像与她无关了,可她为什么大脑全是空白的,脑海像是卡碟了一样,重复播放着时深递给卫忆雪情书的那一幕,反复的回想像是有刀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地磨。 杀人诛心,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于此吧? 次日的考试稍好一些,但也没有好到哪去。 阴沉的天气打了两天的闷雷,最后一门考试的结尾铃响起,安瀞的试卷被监考老师收走,浑浑噩噩地理着东西走出考场。 时深和卫忆雪就在他们班门口站着,卫忆雪接过时深手里的袋子,还拿出来在身上比了下,好像是时深穿过的球服,但看大小好像又要比他平日穿的小几码。 安瀞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呼吸困难到手脚发软浑身发抖。 情侣衫吗? 明明没有资格吃醋,可这没由来的强烈的占有欲,快要将她淹没。 她听到了心脏破碎的声音,微不可闻,她相信没有人能听到,但响在她的耳膜里,那么清晰,真实而又残酷的告诉了自己。 看啊,这就是真相。 你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这刹那崩塌了,她好像置身在了这个世界之外,所有人都在走动,唯独她止步不前。 那些为了靠近他所做的努力,在这一刻好像都失去了意义。 时深和卫忆雪的目光突然朝她这里望来,像是想要躲避什么,她快速退了几步,跑上了楼梯,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上了楼顶天台。 自从发生厍听露那次事情之后,天台的围栏全部用铁栏杆加高了。 安瀞扶着墙一点点将自己的身子挪到背着门口的墙壁后面,先是蹲坐,最后坐倒在地。她用指甲扣着自己的裤腿,脑子很懵,尝试了几次都无法站起。 有水滴渗进她校服裤子,冰凉的触感唤回她些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