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轻轻地说:“对不起啊,护士姐姐,我不应该乱动的。” 许是察觉到了司尘的低落,护士放轻声音又说道:“小尘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生病了,不能做剧烈运动,医院里每个月都给你安排了完善的锻炼计划,在计划外的运动,完全不可以做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护士姐姐和医院科室要有麻烦的。” 那个时候,他以为护士姐姐是真的关心他。所以,他很听话的完全按照医院的计划来。 之后的几年里,小鹤都会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地放音乐。有钢琴曲、小提琴曲、古筝、琵琶,各种各样的音乐,无论是欢快的、激昂的、哀伤的,他都喜欢。 他从未和小鹤说过一句话,但在心里,小鹤是他唯一的朋友,是他苍白人生中的一束鲜活的光亮。 小鹤来的时间不定,有的时候连着来几天,有的时候半个月才来一次。时间长了,一个月、两个月来一次也是正常的。 他曾经在脑海中幻想,小鹤是什么样子的。可能是精致的小王子,也可能是软乎乎的奶团子。小鹤应该也是这个医院的病人,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他想,等他做完这个疗程的治疗,一定要见一见小鹤。 可是这一等,就是两个月。 他想,可能是小鹤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也许和他一样,被护士医生限制了。 直到第三个月,小鹤还没有来,他忍不住问了值班的护士:“姐姐,我们医院有叫小鹤的人吗?他最近怎么了?” 护士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小鹤的,但还是说了:“小鹤前些日子去世了。” 刹那间,一股酸涩的感觉从他的鼻腔爆发出来,但眼神中满是迷茫。 一开始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直到半年后,阳光依旧明媚,窗外的麻雀也如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叫唤。 他忽然发现,他再也听不到悠扬的音乐声。 他躺在病床上,呼吸急促,眼中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双手狠狠揪着自己的衣领,苍白的面容胀得赤红,浅粉色的嘴唇呈现出紫色,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更加疼痛了。 他很能忍痛的,这次却疼得受不了,他嘴唇微微张开,眼神一阵模糊,看向雪白的天花板:“小鹤。” 脑海中响起的是八年前,那奶声奶气的一句:“知道了。” 那年,他十六岁,失去了唯一的朋友,也明白了死亡的真正意义。 他再次清醒过来后,不想要睁开眼睛,好像这样就能逃避小鹤已经去世的事实。 “唉,这人天天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自己难受,别人还为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