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但也能理解。你作为妻子和母亲,又怎么能怪他?” 监控室里,郑副震惊地问方恒安:”你上哪找的奇人。我都想把陈大强这混蛋从冰柜里拖出来揍一顿,他都可以在红旗下讲三纲五常了。” 方恒安没有解释:“他应该有自己的目的,看下去就知道了。” 王阿娟忽然不笑了,她面无表情时,脸皮耸拉下来,高耸的颧骨投下深深的阴影,看起来有些像一具可怖的骷髅。 她慢慢地说:“你以为他只是打小默吗?他希望我们死。他给我们买了高额保险,所以,他死也不同意离婚,我爸妈觉得离婚难看,也站在他这边,如果他不死,我肚子里这个孩子都不能堂堂正正地认在成哥名下……” 监控室里,郑副一拍大腿:“之前就查到陈大强名下有多份家人保险。杀人骗保一般是买死者的意外险,因此当时完全没多想。” 方恒安刚才拨了内线,简短交代去查王阿娟和陈默近年来身上发生的意外。然后重新将视线投向监控屏幕。 这时,顾临奚轻轻地说:“真可怜啊。那小默……他知道这件事吗?” 王阿娟说:“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听到这儿,方恒安和郑副对视了一眼,关了监控,开始收拾材料。 小卢跟在后面,还是有点懵:“但是知道这些除了知道死者是个人渣,有什么用呢?” 郑功说:“还不明白吗?这是新的杀人动机:对于死者试图杀人骗保的反击。现在除了抢劫逃逸犯,我们有了第二个嫌疑人,一般不会遭到怀疑的——死者儿子,14岁的陈默。” 方恒安说:“陈默不在场证明有吗?” 小卢翻了翻记录,挠头道:“怎么说呢,可以算有也可以算没有。死者尸体发现的晚,所以验尸确定的死亡时间比较模糊。当晚六点到次日零点都可能。他爷爷说那天晚上他吃完饭就开始打游戏。但老人耳背又睡得早,陈默出去一两个小时,他不一定能发现。更何况,其实家人作证公信度是比较低的。” 方恒安正要开口,前面的接待室的门打开了。 顾临奚走了出来,径自问道:“陈大强买的保险,除了王阿娟和陈默,还有别人的吗?” 方恒安明白他的意思:“我已经查过了。他也给父亲陈老爷子投保了。” 顾临奚略略颔首,便不再就此事多言:“好,知道了。” 他说话时语气平稳,神情安然沉静,和刚才与王阿娟共处时那软弱良善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动作间甚至还顺手提了提领口,仿佛是刚完成演讲走下讲台的教授专家,还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矜贵又冰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