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回家的时候是元旦节,正好把这件事告诉妈妈沈阿姨他们,期末考完试我们就去领证吧,下学期搬出来住好了,我在学校附近刚好有套房子……” 他还在思考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告诉朋友们,但想到霍凌宇刚表白失败,现在说好像有点不太好。 一旁的裴谨修啼笑皆非,问:“这么快就要领证?” 池绪点了点头,理所当然道:“反正迟早都要领,迟不如早嘛。” 他骨子里还有点传统,想着既然下半年都要以伴侣的身份同居了,那当然领了证才名正言顺。 裴谨修没什么意见,某种程度上,他求之不得。 领证,结婚,同居。 光明正大地去做他想了很久的事。 天已经完全黑透,操场的路灯亮了起来,他俩该说的话也差不多说完了,从双杠上跳了下来,按照平日里散步的路线,往纶音湖畔走去。 “还有两个月。”池绪指的是距离元旦的时间。 他没谈过恋爱,也不怎么关心别人谈恋爱,现在突然一下子和裴谨修变成情侣,池绪不由地开始思考到底什么是情侣之间应该干的事。 身边只有一个参考样本,那就是蔡聪和林敏,池绪当即决定:“我一会儿得回去问问蔡聪。” 前言不搭后语,裴谨修没听懂他的脑回路:“问他什么?” 池绪如实回道:“问他怎么和林敏谈恋爱的,我参考参考。” 裴谨修笑了一下,捏了捏他手心:“你还不如问我。” 池绪偏头,下意识看了裴谨修一眼,湖畔水雾朦胧,树影婆娑,眼前人一如天上月色,清冷霜寒,别说离识爱知情很远,似乎离整个人间都很远。 池绪充满怀疑:“你很懂吗?” 他是真的觉得裴谨修大概还没他懂。 表面疑问,实则肯定,语气中无端地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天旋地转的,等池绪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被压在了树干上,裴谨修的手掌垫在了他的脑袋后。 这算什么?壁咚?树咚? 确实是他从未想过的方向,池绪现在倒是有点信了。 树荫下,完全背光,池绪看不清裴谨修的脸,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个轮廓。 “我想做个实验。”裴谨修的声音,清冷中泛着几分低哑磁性,几乎是擦着池绪的耳畔而过。 湖边湿润的水气仿佛蔓延到了他们的话语间。 池绪头脑发热,晕晕乎乎地问:“什么实验?” 如果池绪现在能看清裴谨修的表情,他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轻笑一声,裴谨修与他十指相扣,尾音散在风中:“你马上就知道了。” 从纶音湖畔走出来时,池绪仍然没找回四肢,他心跳得很快,脸上弥漫着一层明显的红晕,嘴巴边缘隐约有一道伤口。 裴谨修似乎是在道歉:“我也是第一次,不太熟练,恐怕还需要你再配合几次。” “……”没太敢仔细回忆,池绪只略想了想,比起自己的表现,裴谨修显得格外驾轻熟就,游刃有余。 他真心夸道:“很厉害了。”反正比他厉害多了。 裴谨修似乎还惦记着实验结果,问:“真的会站不稳吗?” 池绪头垂得更低了,同他幼年一样,把大半张脸都埋进宽厚的卫衣里,唯独头顶几缕呆毛迎风飞舞。 声音闷闷的,池绪软软地“嗯”了一声。 被欺负的人没有被欺负的自觉,让人更想欺负下去,试探试探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可惜还不到时候。 垂眼敛去眼底的情绪,他们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池绪今天的状态和昨天相比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迟钝如冯飞都能一眼看出池绪眉开眼笑的,心情轻松畅快,浑身上下洋溢着浓烈的喜气。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