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裴谨修不大正常的反应,好奇地问道:“你好像很讨厌张家?” 连霍凌宇都能看出来裴谨修情绪不对,与裴谨修朝夕相处的池绪当然更能感受得出来。 张家那些破事虽然确实令人厌恶,但是不至于让裴谨修反应那么强烈,强烈到近乎有些失控。 裴谨修是个很淡漠内敛的人,对情绪的控制力极高,情绪通常都是极其稳定的。 这种稳定不是麻木不仁、漠不关心,而是为了防止过于激烈的情绪影响到自身的理智和判断力。 毕竟他们两个身上承载的责任巨大,一个小小的决策通常会影响到千千万万个家庭。 无论对一些人事物有多不满、憎恨,他们都得尽力排除掉个人主观情绪,不能操之过急,被情绪裹挟,而得始终保持冷静,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全方面地审视对方。 池绪从没见裴谨修脸色那样糟糕,甚至还将吸管咬得破破烂烂的。 这绝不是裴谨修正常的反应。 一提到张家,裴谨修眉头果然轻蹙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我确实很讨厌。” 并没说具体理由。 他不想说,池绪也就不再问了。 有点困地打了个哈欠,池绪将枕头放平道:“好困哦,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晚安呀。” 裴谨修伸手关掉了小夜灯,轻轻道:“晚安。” 窗帘紧闭,屋内黑漆漆的,关了灯后伸手不见五指,一片寂静中,传来了池绪平稳清浅的呼吸声。 他已经睡着了。 裴谨修在漆黑的夜里坐了很久,久到逐渐能在黑暗中看清池绪模糊的眉眼。 他缓缓伸手,用手背轻柔地摩挲了一下池绪脸颊。 《豪门之抵死缠绵》里也出现过罗意这样一个角色,书中还花费了不少的笔墨描写罗意惊人的美貌与不俗的气质,说她是个听话、美丽、充满魅惑的玩物。 是张多意一手调教出来的“尤物”。 书里张多意曾几次三番洋洋得意地将罗意当物品一般展示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他让罗意表演那些龌龊不堪低俗至极的“节目”,以摧毁一个人的人格来满足他淫/邪下流的私欲。 罗意在整本书里都像个空洞的没有灵魂的人偶,唯一的作用或许是教育池绪“认命”。 池绪在原书里并没能像现在这样保送至洛津中学的高中部,在宋嘉良和贺琛的干扰与折磨下,他最后只考上了一个普通高中。 所以他是在和傅赫川婚后才与张多意认识的。 傅赫川强取豪夺,威逼利诱池绪和他在一起,婚后还限制池绪的人生自由,时不时地家暴。池绪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更不可能配合,逼急了甚至还会还手。 有一次,池绪在挣扎中用手边的美工刀划伤了傅赫川的脖颈。 伤口很浅,位置却十分敏感,如果再往左偏移一点,傅赫川就会有很大的可能死于大动脉出血。 他们两个之间自然谈不上什么真情,傅赫川视池绪为白月光的廉价替代品,池绪更恨傅赫川恨得要死。 但此刻猝不及防地被池绪伤到,除开对池绪不识好歹,胆敢以下犯上的的愤怒外,傅赫川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微不可觉的失落……与伤心。 他明明已经如此轻视践踏一个人的尊严,竟然还傲慢地渴望着对方能发自内心对他俯首,为他献上真心。 何其可笑。 暴怒中,傅赫川没控制住脾气,扇了池绪一巴掌,这一巴掌扇得池绪十年后仍耳鸣不止。 扇完巴掌后,他披上衣服就走。 傅赫川怕自己会因为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