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师更推:几万年前,人类不穿衣服,在光天化日下交配。路过的人看到了,不仅不会羞耻,还会兴致盎然地问:能否带我一个? 评论1:师,你想回到那个时代吗? 崔:不想。要我生活在没有自动马桶的地方,还不如杀了我。 评论2:根据历史循环论,人类在进化中会逐渐淘汰掉害羞这种情绪吧。 崔:害羞还是别淘汰了,怪可爱的。但是我觉得,耻感一定会被淘汰。 评论2:有什么区别吗? 崔:目的不同、结果也不同。害羞有可能取悦一个人,耻感则会毁灭一个人。 租下这所房子之后,你重新布置了卧室,头一件事就是换了个妖艳的大床。常见于情色电影中的铁艺床头,你发誓,最开始是玄学辅助,作用是给自己召唤一些精彩的春梦,好度过漫漫长夜;从来都没想过,某天它会在现实生活中派上用场。 你帮小春调整绳索的松紧,心情沉重。“如果你想停下来的话,或者要求我离场,随时开口。” 和你比起来,小春从容得多。他甚至还有心情逗你:“不要板着脸,笑一个嘛。” 你忙着在心里把自己钉到耻辱柱上,头顶有一个威武的布谷鸟法官,正桩桩件件地宣读着你的罪状。是的,你是个色情狂;是的,你骨子里有暴力倾向;是的,你报复式地把异性当成劣等观赏品,还从事引诱人沉溺情欲的职业——从广义的“正轨”上被驱逐了这么多年,你的百宝袋里好像只能掏出这种馊主意来。 早在布景和“剧情”确定之前,小春给过你一些心理建设,他大概是这么说的:身体本就是拿来使用的,他之前那么慌张,完全是因为叁个字,“非自愿”。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主动裸露身体,是为了达成一个目标,而这条路似乎只有你和他能走,这和上回被随机选中后的无力感完全不是一码事。 “我研究过情欲戏。”那时候,小春平静地说,“然后《苹果》和《色戒》就变成了我最讨厌的电影。” “为什么?我记得它们都拿过奖吧?” 小春的笑容中带了一丝涩意:“一家之言罢了。电影公映后,所有人都在研究范冰冰有没有用替身、梁朝伟有没有走光,这就注定了它们的票房成功含有杂质。” 你大概能理解他的意思。想怎么解读一部电影,谁能管住观众的脑子呢,问题在于创作者有没有刻意引导。用大段大段露骨的、香艳的情欲戏展现女性苦难,本就已经很难让人接受了,其中还有一个隐藏的痛点:观众享受的只是在大荧幕上观看色情片的乐趣,一旦它还有奖傍身,那简直就是肯定了普罗大众的窥私欲……可能是地图炮,你不敢跟小春分享这种专业外的看法,毕竟已经很久没看正经电影了。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情欲戏是好的?” “侦探姐姐看过《过春天》吗?绑手机那一段,我愿称之为情欲戏的神。”小春试着分析它的好处,“虽然这一段没有什么身体暴露,但它足够纯粹,完全是为了情欲而情欲。而且整个场景很排他,你还记得《史密斯夫妇》里皮特和朱莉和好那一段吗,整部影片的铺垫都是为了导向这段情欲戏,但是导演设计邻居来打扰了两次,我觉得是这段戏最大的败笔。” “原来这就是好的情欲戏该有的样子吗,受教了。” “不不不。我觉得——我随口一说哈——还是要回到本源,判断一段情欲戏的好坏,最基础的一个标准是,”说到这里,他脸一红,“是否让人想冲。” 想起这句话,你回头看看已经架好的相机,问他:“你不害怕我看着原片手冲吗?” 他的双手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