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柳夫人远去,他同柳连鹊面面相觑。 “你娘是什么意思?”他揉了揉眼睛。 “不知。”柳连鹊心里微微发毛,他实诚地猜测,“或许是看你身子不好,让你补身子?” “算了吧。”问荇脸色微黑。 他好像猜到柳夫人是什么意思了。 她以为昨天晚上他和柳连鹊做了什么,所以两人才都起这么晚。 而看起来比柳连鹊还要劳累的他,自然而然被当成了耕地累死的牛。 “我怕她往鸡汤里下毒。”他幽幽道。 柳连鹊失笑。 他娘确实把问荇害得很惨,所以问荇戒备心强也是难免。 “那我来炖汤?”许久没去过灶房,柳连鹊跃跃欲试。 “可别。”一阵冷风过去,问荇被他吓得清醒,“我其实也不爱喝人参鸡汤。” 他总觉得人参有股怪味,宁愿喝萝卜炖出来的鸡汤。 “好吧。”柳连鹊略微有些失落。 虽然他的确连先下鸡还是先烧水都不清楚,但往后总有机会能给问荇做饭吃。 “我们今日做什么?” 正好他今天不忙,可又总不能接着下棋了,看话本也是万万不可。 “我们放纸鸢吧。”问荇苦思冥想,突然灵机一动。 这处院子空旷又开阔,而且没什么人造访,非常适合放纸鸢。 “听起来像孩童做的事。”柳连鹊疑惑。 “夫郎,那你小时候放过纸鸢吗?” “也许放过,但记不太清了。” “没做过的事就值得做。”问荇拍板,“我们今天就放纸鸢。” “听你的。”柳连鹊想了想,“我倒是知道有处地方肯定有纸鸢。” …… “大哥,你要纸鸢?”柳随鸥张大了嘴,“我、我马上去给你找!” 他手忙脚乱冲到柜子边,胖手胡乱摸索着,吓得身边的下人赶忙上手阻拦。 “三少爷,我们来找就好。” “那我要那只红色的,把红色的给大哥。”柳随鸥煞有介事,奶声奶气,“那只好看。” “好的,三少爷。” 一柱香后。 “大哥再见,和嫂纸开心!” 柳随鸥用力挥手。 他很高兴,因为大哥看起来很喜欢他最喜欢的纸鸢。 问荇手里捏着红黑蓝白相见,花里胡哨的纸鸢无语凝噎。 “看起来我们在抢孩童的纸鸢。” 他忍不住吐槽。 “怎会。”柳连鹊镇定自若。 “只要没尝试过的事,都值得尝试。” “夫郎。”问荇咬牙。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