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没去往百两金银上想。 “二位怎么要去江安镇?” 路上无聊,开朗些的车夫总喜欢拉着人闲谈。 “对,我们要在江安镇安家。”问荇同柳连鹊对视了眼,坦荡道。 “倒也好,江安镇那地方我去过,比不上漓县繁华但很安静,菜肉小吃这类很便宜,适合过小日子。” 他扬着鞭子,奇道:“但想在江安镇安家的多数都到我这岁数求安稳,你们这么大的孩子都想挣大钱,二位也很稀罕。” “挣过大钱了,所以只想过安生日子。” 问荇靠在柳连鹊肩上,随着热源传递,柳连鹊比寻常人缓慢的呼吸声渐渐变快。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老车夫只当问荇在打趣,毕竟这两个青年虽然衣服干净,行李也不寒碜,但离大富大贵差得远了。 车比预想中行得慢,行到一半,柳连鹊面色异常,用手轻捂着嘴。 “他头晕,劳烦先停下。”问荇察觉到异常,赶忙提醒老车夫。 车夫依言稳稳停住车,面露担忧:“这位小兄弟身子是不是不好?” 这段路很颠簸,但马车已经走得足够慢了,成年男子哪怕是个哥儿,都理当不会发晕。 稍微歇了会,柳连鹊渐渐缓过神来:“我没大碍,还请您启程。” 现在看天色已经快要到傍晚,越早回去,他们越方便做准备。 而且他这身子成了拖累,柳连鹊心有不甘。 “再歇一刻钟。” 问荇握着他的手,不容置疑道。 “二位感情真好。” 车夫笑道:“是刚成婚吧?” 本来他担心这二人是兄弟,可现在看他们言行举止,倒像是夫妻。 “已经成婚半年了。”问荇自然地道。 柳连鹊低着头,模样比方才好了不少。 车夫饱含赞叹地道了几声好,吱吱呀呀的车轮缓缓拧动,只是速度比方才还要慢些。 天色渐暗,柳连鹊的状况又开始出现异样,他靠在问荇肩头,呼吸声微弱到近乎停止,失去了意识。 可有帷帽遮挡,他这般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车夫忙着看夜路,居然也没发现异常。 天色黑得不能往前走了,他们也到了处小镇里。 车夫下去解手,问荇吃了个早晨剩的红糖糕,依旧同柳连鹊依偎在一起。 柳连鹊的魂魄白天被颠得发晕,只偶尔出来告诉问荇他没事,其余时间都躲在躯壳里,等待天亮。 天色蒙蒙亮,马车又不停歇地重新启程。 离开崎岖的小路,前边的道路皆是坦途,再次苏醒的柳连鹊气色好了不少。M.ZzWtwX.COm